猎物与狩猎者的地位却已经悄然调转。
泰文殿内,肃王已经等了许久,就在他耐心告罄时,萧令宜回来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暴躁,起身行礼,“皇嫂。”
听见这称呼,萧令宜便知道他此行的对策是怀柔了。
可她偏不如他的意,“肃王,你是臣哀家是君,你与哀家,要先论君臣才是。”
肃王胸口一梗,能屈能伸道,“是,太后。”
萧令宜坐到书案后,“肃王是为了你母后来的?”
肃王见她主动提起,还道此事有回旋的余地,“正是,臣弟知道母后犯了错,但她也已……”
他想到太皇太后狰狞的死状,心知肚明她是被折磨死的。
嘴上却只能咬牙道,“……自缢谢罪,她毕竟是父皇心爱之人,且人死为大,还是让她入皇陵安葬吧。”
太皇太后已戴罪身死了,若让她再被废为庶人,葬在荒郊野岭,他虽有实权,影响不到什么实际的,可于名声实在难听。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群宗室子弟会在背后怎样嘲笑他。
况且太皇太后终究是他母后。
“你言之有理。”萧令宜点点头,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可若哀家执意如此,你当如何?”
“你!”肃王蓦地站起,神色恼怒,“太后耍我?”
萧令宜噙着一抹笑,“怎会?只要你交出兵权,跪下求哀家,你想要的一切,哀家都能给你。”
当日肃王在太和殿威逼利诱她的话,现如今被她以更直接的方式甩回了他脸上。
显然也是想到了自己曾说过的话,肃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不止他,殿内宫人的脸上也十分精彩。
肃王借机大发雷霆,“本王与太后谈事,你们这群奴才还不退下?!”
宫人们个个将头垂的更低,脚却钉在原地般一动不动。
此情此景,与太和殿那晚一般无二。
萧令宜欣赏够了肃王的脸色,才眼睫轻扫淡然道,“都下去吧。”
宫人们几乎是在她出声的一瞬间便抬脚鱼贯而出。
“肃王,现在没有其他人了,可以跪了。”
肃王盯着萧令宜,眼神阴狠无比。
这一跪与朝堂上跪拜大不相同,何况她还胆大包天地要他交出兵权,痴心妄想!
肃王蓦地上前两步,撑着书案朝萧令宜俯身。
“萧令宜,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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