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行礼转身,很快沈则言撩着袍角快步进来,行了一礼便道,“陛下,太后娘娘出了何事?”
商景就知道瞒不过沈则言。
沈则言在朝堂上是对他的忠心耿耿的臣子,但在朝堂下又是对他谆谆教诲的老师。
商景与他相处的时日,实则比与萧令宜还多,若论了解,只怕他也不比萧令宜少。
沈则言虽没有太师之名,却已是商景实际上的老师了。
他闷闷不乐地道,“母后没事。”
沈则言何等了解他,见状松了一口气后便道,“那是陛下惹太后娘娘生气了?”
商景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炸毛起来,“朕才没有!”
“是母后她为了……自己不肯来上朝的!”
商景虽然信任沈则言,却也不敢将此等皇家秘辛告诉他。
“哼!”他将没说出口的话咽下去,只委屈地冷哼一声。
沈则言见商景面色古怪,又说话吞吞吐吐,便知有难言之隐。
思索片刻,他试探道,“可是与明宣侯有关?”
这下商景可称得上是呲牙咧嘴了,“别跟朕提他!”
沈则言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能让如此亲昵依赖萧令宜的商景如此生气,除了知道了祁鹤安与他母后的事以外,没其他的了。
沈则言其实理解他,知道没有哪个孩子能接受父亲亡故一年,母亲便有了新欢。
但他陪着一路走来,更加理解萧令宜的艰难与不易。
“陛下,不论他们两人如何,您都该多多理解太后才是,她真的很不容易。”
商景瞪大眼睛,诧异道,“太师一早便知道此事?”
沈则言点了点头。
商景脸上一阵火热,像是被知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般难堪。
可他抬眸时,却见沈则言面色平静,眼神清澈,与平常讲经论义时并无不同。
“他们之间若有什么,陛下也要知道最初太后是为了您才会如此。”
商景怔住。
“若非为了您,她不用将自己困在朝堂与后宫之间汲汲营营,自然也不必去拉拢手握重兵的明宣侯了。”
商景对这些并非毫无所察,只不过所知朦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此事摊开在他面前讲。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颓然道,“可母后她现在真心喜欢上了他。”
“那是很正常的。”沈则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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