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俘,当真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历来被俘虏的将领,甚少有能生还的,即使最终战胜生还,往日的荣耀与战功,也将烟消云散。
祁鹤安是骄傲的,他的从军生涯煊赫至极,这种耻辱是从未有过的。
即便不谈他个人荣辱,此事的影响也绝不会小。
他素知自己在北境军中威望甚高,手下的士兵将他奉若神明,不管他下什么看起来离谱的命令,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去执行。
这便是北境军威名远扬的原因。
所以他此番被俘,可以想象会对北境军的士气带来多么大的打击。
他们又素来性子傲人,还不知朝廷派来接任的统帅是谁,能不能服众……
一时间百种思绪缭乱,祁鹤安只觉得胸口闷痛,似有一股气体在左冲右突地急欲寻找宣泄之所。
他强自忍耐了一会儿,终于察觉不对劲。
祁鹤安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闭上眼不再露出任何情绪。
黑暗中恢复了寂静,并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这片黑暗中终于照进来一束亮光,直直地打在祁鹤安脸上。
他睁开眼,那束光是从打开的门照进来的,借着光线,他才看清身处一间没有窗户的牢房中。
很快有人搬进来一把椅子放在祁鹤安身前不远处,祁鹤安垂着头,只见一袭白衣停在椅前。
“祁侯爷,你比我想象中醒得快。”
祁鹤安不说话。
江浸月又道,“你不敢看我?”
祁鹤安终于抬起了头,盯着她那张绝美的脸,“你觉得本侯是怕被你迷惑?”
“可笑,本侯只是厌恶你这张脸,懒得看罢了。”他嗤笑着,一张嘴里说出的话简直能气死人。
但他没想到江浸月轻笑一声,“好巧,我也厌恶这张脸,这样说来,我与侯爷倒算是知己了?”
“知己?你还不配。”祁鹤安嘲弄地道,“既厌恶这张脸,划花了便是。”
江浸月依旧不生气,反而蹙眉思索片刻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好主意,待一切结束,我便照你说的做。”
祁鹤安:“……”
这女人脑子没问题吧?
江浸月收了笑,“好吧,我与侯爷说正事,我奉侯爷为座上宾,侯爷与我合作如何?”
这回祁鹤安直接闭上眼,懒得搭理她了。
江浸月盯着他轮廓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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