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皆纷纷开口,或是劝慰,或是历数项氏之功,或是以项梁手中兵力进行威胁,这让楚怀王脸色越发难看。
“项氏之功,不谷知道。然则他以臣为王,终不得大义。不谷当在这盱台,亲自听他解释。”
楚怀王怒而起身,甩了甩衣袖,大步离去,只留下群臣面面相觑。
回到后方宅邸后,楚怀王脸上的愤怒反倒退去,重新恢复平静。
他坐在窗边,默默看着屋外的冬日景象。
没过多久,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年轻人大步走进来,对楚怀王急声道:“父王,我听闻项氏称王,父王在朝会上大发雷霆,对群臣言欲传告天下项氏为反贼之事。此事万万不可啊,父王是被项梁拥立的,其手下兵多将广,若是欲对父王不利……”
“翔,这些说辞陈婴他们教你的吗?”
楚怀王平静开口,打断了熊翔的话。
熊翔愣了一下,接着尴尬的点点头,说:“父王,这楚国朝廷几乎都是项氏的人,如今项梁称王木已成舟,父王反对也没用啊,反不如借此机会与项梁交好,才能保我熊氏的富贵。”
楚怀王面色冷冽道:“这些话不谷自是清楚,项梁称王,非不谷所能控制。然项梁此人虽狡诈阴险,却向来爱惜名声,之前他假陈胜之旗而诛景驹,又借不谷旗号以抗吴广。其一切行为皆欲有大义名号,若不谷以反贼之号传诸天下,他必恐惧。只有这样,一些事情上才能与他谈判抗衡。”
“否则不谷若默默接受此事,必被其所看轻。日后这所谓东楚之国,名为熊氏,怕是实为项氏控制。这些东西,你听听就好,勿要在外说出去。”
楚怀王说着,轻轻叹了一声。
大义名号,是他唯一能够制衡项梁的武器。
他必须要在这个时候亮一亮自己的牌,才有同项梁进行利益交换的资格。
要是不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表示一下自己的血性和愤怒,以大义之名展示的硬气一些,等以后项氏在西楚站稳了脚跟,称王之事为楚人所接受,楚怀王可就没有再谈条件的机会了。
当然,这一切的重点是项梁会顾忌名声。
而非像某些人一样直接掀翻了桌子,不顾后果的干掉楚怀王。
……
项梁确实是一个顾虑名声的人。
他担心以武信君的身份与楚怀王商谈,会在名义上被压一头,到时候楚怀王来一个不同意,那就不太好了。
故而项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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