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问道:“先生此来,可是有所指教?”
郦食其径直道:“吾闻定陶城外的楚军有数万之多,而相邦这里只有万人左右。敢问相邦此番南下,可能解定陶之围乎?”
周巿脸色微变,道:“以我军之力,想要解定陶之围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我率军南下屯兵于济水北岸,打造船只与定陶相望,便可就近支援,同时对南岸的楚军形成牵制,足以等到唐军南下救援。”
郦食其摇头:“那相邦可曾想过以楚军人数之众,那项梁是否会派人一两万人渡济水北上,于途中迎击相邦呢?”
“先生此来,是欲劝我在城阳按兵不动,等唐军抵达后再一起南下吗?”
“然也,吾闻唐国左将军司马卬已率军南下,只要再过上几日就能赶到此处,届时相邦与唐军汇合共同南下,便可保安全,还请将军暂且顿兵城阳,做防守势态,以防楚军主动来袭。”
郦食其捋了捋颌下发白的胡须,一脸郑重的看着周巿。
周巿沉默了半晌,却摇了摇头。
“先生所言自是一个稳妥之法,可保我军万无一失。然先生可想过定陶是否能撑到唐军抵达?”
周巿苦笑道:“魏国大军主要在皇欣和我的手中,留守定陶城的兵卒不超过两千人,就算大王临时征召青壮也就达到万人左右。而攻城的楚军却足有五六万人,且多是参与过攻秦之战的老卒,非我临时征召的魏人能比。”
“在项梁数万大军的围攻下,定陶孤城一座,士气低沉,怕是撑不了多久。先生让我在这里坐等唐军南下,万一到了那时,定陶却先一步被项梁攻破。吾王和魏国群臣皆被楚军所获,我这相邦还有何面目立足于世?”
“先生啊先生,我亦知此去会有危险,可不得不去啊。就算不能渡济水救援定陶,至少也要驻兵于济水北岸,让城中的魏人知晓援兵已至,从而拼死抵抗,撑到唐军南下!此番救援,我会多派探马斥候在前,绝不会中楚人的伏击,先生放心便是。”
周巿神色低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同时在他的心中,还有另一个重要的理由。
魏国,是周巿亲手复立的。
昔日他攻下魏地两郡,魏人豪杰都劝周巿自立为魏王,但周巿拒绝了。
他派人数次向陈胜请求放归魏咎为魏王,陈胜先是不肯,后来在秦军的压力下终于达成了此事。
这新生的魏国,就像是周巿自己亲手养育的孩子,现在遭遇了危机,魏王和首都定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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