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水,屡战屡败,丧数万之师于此,楚人皆弃,连龙且之徒亦背楚而归附于寡人之下,便是鄙夷项王之弱也。”
项梁看到此处已是咬牙切齿,胸口不断上下起伏,口中低语道:“吴广小儿……吴广小儿,你岂能这般辱我……”
范增见状,就知道那封信有问题,忙起身叫道:“大王不要看了。”
项梁没有理范增,他的目光继续往下扫去。
“项王如此残暴、贪婪、无信、无能之徒,世人皆唾骂之鼠辈,岂能与寡人同称为王乎?”
“今寡人已杀尔大将数人,灭卒数万,身后率百万之师,欲灭汝西楚不过举手之劳。然寡人敬汝曾有亡秦之功,又怜汝垂垂老朽,生不出子嗣,不欲灭尔项氏之族。”
“故汝只需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寡人便以封侯待之,封汝为西楚侯,享万世之富贵。如此兵戈不起,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西楚侯,还不归降寡人,更待何时!”
一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以封侯相待,看得项梁血涌上头,一张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这哪是什么议和。
明明就是充满羞辱的劝降信。
“吴广小儿,你怎敢如此折辱不谷!”
项梁勃然而起,一脚将眼前案几踹翻在地,连带着项襄的脑袋也在地上滚了几圈。
范增心知不妙,往项梁这边跑来。
“吴广,不谷定不与你干休!”
一声用尽心力的咆哮在王帐中响彻。
伴随而起的是从项梁口中喷出的血。
殷红刺目,晃疼了所有人的眼睛。
“大王!”
范增尖叫一声。
项睢、项庄、桓楚、周殷等将领也都大惊失色,慌忙奔来。
项梁重重倒地。
范增扑过来,跪在他身侧,抱住项梁的身子,哀声呼唤着:“大王,大王啊!”
项梁躺在范增怀中,面色不再像之前的那般可怕的红,而是白的发亮。
项庄在旁哭道:“大王你不要有事啊,楚国离不开你。”
一片哀声。
项梁气若游丝,身子已是无法动弹。
这种模样,谁都能知道项梁要完了。
范增瘪了瘪无牙的嘴,将心中悲痛收起,理智占据头脑。
他对项梁道:“王嗣未立,若大王离去,吾等将拥何人为王?”
项梁的嫔妃有好几个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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