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能随便跟裴大夫说啊。”
裴浪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能说?”夏侯纾露出满脸疑惑,“是不能跟裴大哥说,还是不能跟所有人说?”
“自然是对谁都不能乱说!”云溪面露难色,苦口婆心道,“更何况,裴大夫是男子,姑娘尚未出阁,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夏侯纾哑然失笑,奇怪道:“我与裴大哥相识多年,彼此坦诚相待,心里皎洁如明月,怎能因他是男子,而我是女子就要遮遮掩掩,刻意欺瞒?”
“哎呀!”云溪说不过她,急得直跺脚,“你这话要是让外人听了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名声固然重要,但我与裴大哥之间的情义也很重要。”夏侯纾不以为然。说着她看了裴浪一眼,又道:“我听说裴大哥的生辰与我大哥是同一天,只是年份不同罢了,所以我视裴大哥如亲兄长一般。亲兄妹之间,何须讲究那么多规矩?”
这回不光是云溪吃惊,连裴浪都稍微走了一会儿神。
夏侯纾说这句话,不说有十分的真心,起码也有七八分。
裴浪真正的生辰是哪一天,怕是只有他那不知姓是名谁的亲生父母知道,他现在的生辰是从他师父捡到他的那一天算起的,正好是四月初七,与夏侯翓的生辰是同一天。
大概因为这个,从前夏侯翖才会注意到他,年年拉着他一起庆生。也因为这个,在夏侯翖罹难后,裴浪便再也没有过生辰。
这府中,除了父母兄弟,最了解夏侯翖的人便是裴浪。所以夏侯纾不得不接近他,讨好他,然后发现他确实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裴浪默默调制好药膏后,又从木柜里找了一个白色的广口瓷瓶装好,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将粘在瓷瓶封口处的药膏擦干净,才交给夏侯纾,并叮嘱她照老样子早晚涂抹患处以及忌口。
夏侯纾接过药膏,顺手将带来的一袋珍珠递给裴浪,解释道:“上次来的时候,你说想找些品质好的珍珠来调配一款养颜膏。正好年前二哥游历回来送了我一袋,我放着也没有多大用处,便让人找了出来,就当是借花献佛了。”
裴浪如获至宝,他随手打开袋子,抓了几颗光洁圆润的珍珠对着日光瞧了瞧,连连感叹了几句“甚好”。然后他笑了笑,也不故作推辞,只跟夏侯纾道了声谢便悉数收下了。
夏侯纾喜欢跟裴浪打交道,不光是因为他医术精湛和废话少,还因为他的聪明和识大体。
与聪明人谋事,大方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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