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在案几上,愤愤道,“纾儿是我的掌上明珠,父母兄长俱在,婚事岂能由她这个做姑母的来安排?若谦那孩子做我的外甥,我无话可说,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不出什么大事,我也管不着他。可他若想做我的女婿,那是万万不能的!就他那个软弱的性子,再加上阿姐的跋扈,哪家的女儿能在他家过得舒坦?”
在军营里摸爬打滚几十年的人,肯定看不上许若谦的柔弱。
钟玉卿心里对丈夫的态度很是满意,毕竟有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和从夏侯渊的嘴里说出来是不一样的。她嫁给夏侯渊近三十年,即便她对这一大家子的行事作风不甚满意,也受过不少气,咽下了不少委屈,却从来没有在夏侯渊面前说过兄弟妯娌或者姑姐的半句坏话,为的就是不让丈夫觉得她是个没有肚量的长舌妇。而今夏侯渊能看得这般透彻,又亲自说出这番话,她也就放心了不少。
夏侯渊还在气头上,显然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小心思。他想了想,极为严肃地说:“以后阿姐再跟你提起纾儿的婚事,你就说我还没有打算给纾儿相看人家,让她趁早死心,不要打不该有的主意。她要是还纠缠不休,就让她直接来找我,我亲自跟她说道说道!”
摸清了丈夫的态度,钟玉卿的目的也达到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开始安慰起丈夫来。
夏侯渊心里却不痛快,晚膳后他到书房接见了一位匆匆赶来商讨军务的部下,随后就让人去唤夏侯纾到他的书房问话。
派出去传话的丫鬟很快就回来了,不过跟着过来的并不是夏侯纾,而是夏侯翊。
夏侯渊看着儿子,原本还有些疑惑,可他望着儿子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立马意识到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自己商量。
他挥手让随身服侍的人都退下去,然后指了指靠窗的案几上的棋盘:“你我父子许久没有对弈了。来,陪为父下一局吧。”
夏侯翊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老实不客气地走到父亲对面盘腿坐下,一本正经地说:“父亲若是输了,可不许耍赖。”
夏侯渊白了他一眼:“你先赢了我再说吧。”
“又不是没赢过。”夏侯翊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十分自觉的拿了白子,目光挑衅的望着夏侯渊。
夏侯渊哼了一声,坐下来,两指夹了一粒黑子落在棋盘中央。
父子两人互不相让,就这么在棋盘上你追我赶的较量起来,谁也没说多余的话。
过了一会儿,夏侯渊扫了儿子一眼,心想这臭小子可真沉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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