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纾的脸上并未浮现出半分喜悦,眼眸在此刻犹如深潭,平静中藏着难以名状的波澜。她的内心仿佛被一根无形的弦拉得更紧,几乎要断裂开来。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亮完这一张底牌,再无退路可寻。
更何况,她心里清楚,就算王崇厚此刻真杀了她,他的秘密也不会泄露出去,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提前做过任何安排。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多给自己留点后手,即便她有朝一日真的时运不济,不幸一命呜呼,也能拉个垫背的。
如果这个垫背的是王崇厚,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想到这里,夏侯纾再度将视线投向王崇厚,见对方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周围的风云变幻都无法撼动他的内心。
这一眼,夏侯纾看到了自己的无奈,也看到了前方的荆棘密布。她已经没有了退路,每一步都只能向前,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
夏侯纾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倒要看看,这位权倾朝野、老谋深算的王丞相,究竟能将她逼到怎样的境地,又能将他的阴谋和算计发挥到何种程度。
夏侯纾定了定神,想起了夏侯翊之前跟她提过的一件异闻。
说是秀水胡同有一户姓张的人家,夫妻和睦,子女孝顺,日子过得十分殷实。张家四口在胡同里租了间不大的铺子,以卖丝织布匹为生。张家女儿张氏模样生得极好,邻里之间遇到了都要多看她几眼的那种,因而张家铺子里的生意也非常兴隆。
张氏早年受父母之命许了一个家境殷实的读书人,只因张家父母觉得女儿年龄还小,所以尚未成亲宴客。
三个月前,王昱坤与几个狐朋狗友游荡到秀水胡同,随意调戏过往的年轻女子。后来,他听闻张氏貌美,就带着人寻了过去。
适逢张家父子外出进货了,铺子里只有张家母女在照看着。王昱坤仗着人多势众,直接赶走了铺子里的其他顾客,于是便当着张母的面肆无忌惮地调戏张氏。
张母性子柔软,但为母则刚,她也不能容忍登徒子随意调戏自己的女儿,就斥责了王昱坤几句。原以为这样就能逼退王昱坤等人。岂料王昱坤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示意随行打手砸了张家的铺子。张母阻拦无果,还被打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最后,王昱坤直接将张氏绑走了。
王昱坤在学业上没有遗传到他父亲的半点天赋,但在拈花惹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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