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纾彻底放弃了依靠夏侯翊走上人生巅峰的幻想。当她转换个角度,把目标放在陵王在京的宅子时,很快就从一个做错了事被发配到庄子上的老仆那里得到了答案。
结果与她之前查到的线索大同小异。
易舞是在王崇厚出使陵都前突然出现在陵王府的。在那之前,陵都从未听闻有这么一个姿色卓绝的舞姬。
陵王府的接风宴上,易舞奉命献舞,得到了王崇厚的青睐。后来王崇厚回京,易舞也是一路陪伴,并非前后脚进京。不过,易舞在正式进入丞相府之前,曾不声不响的在陵王京中的府邸住了三天。
也是在那几天里,宇文恪曾避开仆从去见过易舞,并且两人还发生了争执。那个老仆无意间撞到他们两人拥抱在一起,易舞更是哭得肝肠寸断。
再后来,那老仆就因侍主无状被逐出了王府,连同他的一家老小都被罚到离京城较远的庄子上,跟着佃户们插秧种田。
老仆为此耿耿于怀,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述着他与老王爷的恩情和当年的“丰功伟绩”。言语间,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与骄傲,也隐约透露出对当前境遇的不甘与无奈,还有对宇文恪的不瞒与抱怨。
夏侯纾却没心思关系其他,只一心一意琢磨着易舞的事。
如果易舞只是一个姿色和舞技都非常出色的舞姬,即便她当时有了陵王和王崇厚撑腰,但在前路尚未清晰之前,她也不敢轻易得罪身为陵王世子的宇文恪,更不至于与他拉拉扯扯。而宇文恪就算胆子再大,再怎么风流无度,也不至于去调戏已经成了王崇厚枕边人的易舞。
可见易舞不光与陵王府有关,还跟宇文恪关系匪浅。
那么,这件事的真相只有一种可能:易舞是陵王府安插在丞相府的细作。
从易舞在陵王府献舞开始,一切都是陵王安排好的。
至于陵王将易舞放在王崇厚身边,究竟是笼络还是监视,或者两种目的都有,目前尚未可知。
追查到这里,夏侯纾又联想起夏侯翊有意接近宇文恪的事情来。
以夏侯翊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世态度,平日里在外装纨绔,也是别人巴结他。此番他却一反常态,上赶着去结交他素日里不甚入眼的宇文恪之流,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目的。因此,夏侯纾不禁暗自思量,易舞一死,陵王将会有大动作。只不过现在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证明陵王有异心,但也不得不防。
夏侯纾正在整理自己收集到的证据,夏侯翊忽然披着晚霞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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