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夏侯纾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就她回京这几年来看,父母确实没有这样的打算。可在曲白师太面前,她又不能说撒谎骗她,便说:“师父,我知道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是这几年才渐渐明白,当初母亲把我送到山上来是为了我好。可是那个时候,我还太小,不能明白大家的良苦用心。那时候母亲总是来看我,却又不带我走,让我觉得我好像就是被抛弃的那个,所以我一直想要牢牢抓住他们,我不想再做那个被抛弃的孩子。”
“不是这样的。”曲白师太摇着头说,“纾儿,你听我说。你的父亲和母亲从来不曾抛弃过你。送你到我这儿来,他们是迫不得已。而且这些年,泊云观也全仗着你父亲的庇护,才得以安宁,你的师姐妹们才能平安长大。”
夏侯纾愣了愣:“师父,您这话是何意?”
曲白师太看出她并不知情,便道:“你可知我的恩师当年明明收了三名弟子,且另外两名弟子的资质悟性都比我高,为何她最后还是将住持之位传给了我?”
夏侯纾疑惑了一会儿,不明白师父为何要提起泊云观的往事,便猜测道:“我听说,当年师祖最器重大师伯,可大师伯英年早逝,随后二师伯也还俗下山了,所以师祖就按照顺序将住持之位传给了师父您。”
“你说得对,但也不全对。”曲白师太轻笑道,“当年师父她最看重的的确是大师兄,可大师兄他喜欢游山玩水,志不在此。我师父没办法,只能另觅人选。可二师兄他眷恋红尘,也不是可以托付之人。后来之所以传给我,并不是觉得我是可造之材,而是无奈之举。”
夏侯纾默然。作为一个从小受到优待却未尽到晚辈和弟子职责的俗人,她没有资格议论师长的往事和传承事宜。
“我也知道自己资质平庸,所以咬着牙也要守住当年接任住持之位时对恩师的承诺。”曲白师太自嘲般笑了笑,继续说,“这些年来,这个承诺就像是我身上的枷锁,让我时刻不敢放松。可即便我已经付出了全部的心力,也没有办法带着泊云观走向辉煌。若非你父亲护着,你母亲时常前来关怀探望,泊云观只怕早已没有立足之地。所以说,我得感谢你们。是你们让我守住了当年对师傅的承诺,也无愧于泊云观的众人。”
夏侯纾从来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幼时母亲一趟一趟的来泊云观看自己,后来便是一车一车的往泊云观送吃的穿的用的,却不知道父母私底下还为泊云观做了那么多事。
曲白师太看了夏侯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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