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些东西,不然一个人在宫里,又没有熟人,举步艰难。”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夏侯纾笑道,“我可以带云溪一起去啊。”
“傻孩子,你当是出去玩呢。”钟玉卿叹气道,“你进宫虽说是伴公主读书,实际上是去伺候公主的,皇上又怎么会允许你带云溪去呢?”
“我不能带云溪去?”夏侯纾惊愕地转头看向站在旁边同样惊愕的云溪,心想这可不行,赶紧央求道,“母亲,你让父亲去跟陛下说说,就让我带云溪一起去吧,这样我跟云溪也有个照应,您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胡闹!”钟玉卿突然提高了声调,然后对云溪说,“云溪,你先下去。”
“是,夫人。”云溪红着眼睛出去了。
夏侯纾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便站在原地发呆,心里全是惶恐。
钟玉卿放下手中的细软,这才叮嘱道:“纾儿,你向来聪明,不会让自己吃亏。可宫里不比家里,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尽量不要惹事,尤其是避免与陛下见面。”
“为什么?”夏侯纾脱口而出,细想又觉得不对劲,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难道母亲也知道了她女扮男装的事,怕独孤彻认出她来?
“宫里是非多。”钟玉卿正色道,“你虽是越国公的女儿,又是陛下钦点入宫的伴读,可正因为如此,你做一件事,总有千万双眼睛盯着你。一旦有所差池,必然招致后患。还有你这性子跟野马似的,我总是不放心。”
夏侯纾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平了,还以为母亲全都知道了呢。不过古来关于“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的言论并不只是虚传,皇宫里的确弥漫着是是非非,纵然如此,还是有无数女子削尖了脑袋要往那里扑。可是她只不过是入宫伴公主读书,还有越国公之女的头衔,也不会惹出什么是非吧?
夏侯纾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说:“母亲,你就不必担心我了,有父亲的威名和陛下的圣旨在,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钟玉卿似乎是在安慰自己,然后将准备好的东西一一告知她用途,比如哪些是用来打点宫人的,哪些是自己留着防身的……所有的东西都分门别类收拾得妥妥帖帖。
儿行千里母担忧,夏侯纾突然就热泪盈眶。
“怎么哭了?”钟玉卿转身看见女儿的样子不由得愣住,然后搂着夏侯纾安慰道,“自从你回来后我就发誓永远不会让你再离开我,可是君命难违啊。好在宫里有我们自己的人,你进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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