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彻将夏侯纾送回临枫斋偏殿房间,自然就惊动了临枫斋的其他人。宫女内饰们大气不敢出,纷纷在心里猜测天子的意思。毕竟是独孤彻亲自罚夏侯纾在外面跪着的,这都过去几个时辰了,独孤彻突然又返回来,还亲自将她送回房间。便是宫里那些得宠的娘娘们,也没有几个有这样的福分啊!
梅影不知何时也来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独孤彻回头看见梅影,吩咐道:“赶紧叫人打盆热水来,她的脚怕是冻坏了。”
梅影听了马上便出去了。
独孤彻也不顾外面诸多宫女和内侍,用手将夏侯纾身上盖着的被角压好,关切道:“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夏侯纾别过脸,不理他。她才刚回到房间,裤腿和裙摆都被雪水浸湿了,凉飕飕的贴着皮肤,哪里来的好转?
夏侯纾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明白独孤彻的想法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她抱回房间,这是要让她以后在宫里更加难以立足吗?既然如此,为何不立马将她赶出宫去?大家眼不见心不烦,这样不好吗?
“都怪朕,早些让你起来就不会这样了。”独孤彻的语气颇有些自责。
夏侯纾诧异地看着他,她是听错了吗?还是眼花了?他为什么会露出这个表情?
独孤彻原本只是想让夏侯纾跪一下,既能平息姚贵妃的怒气,也好杀杀夏侯纾的傲气,让她以后别那么爱出头。结果姚太后派人来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与他商议,他去了才知道是要商讨过年的宫宴事宜,完全脱不了身。
虽然姚太后全程没有提夏侯纾的事,但他总觉得在这之前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去通风报信了。而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太好表现得过于关心夏侯纾,就没早点让人过来传话,好让夏侯纾早些起来。
直到陪着姚太后用了晚膳,天都要黑了,独孤彻才步履匆匆地赶过来,却看到夏侯纾依然跪在廊下的雪地里,背脊挺得笔直。
独孤彻很怀念在护国寺时的夏侯纾,但也害怕她永远学不会低头。
夏侯纾却不想承他的情,赌气道:“这与陛下何干?是我自作自受!”
“何必说这些气话。”独孤彻沉声道,“朕也知道这件事你受了些委屈,但姚贵妃协理六宫,说几句也是情理之中。你听着便是了,何必要跟她硬碰硬?”
“什么规矩,什么姚贵妃,这些原本都与我无关,是你让我跟他们搅和在一起的,现在又想来当好人了?”夏侯纾气愤难当,满脸鄙夷,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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