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床榻上静养了数日,气色明显有所改善,不再像从密室里救出来那日那般憔悴。身上的异味也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中草药气息。由于长期身体虚弱,他尚未完全康复,但回答他们的问题已经绰绰有余。当然,如果他肯配合的话。
夏侯纾凝视着他,在心底细细描绘出他这几年可能遭受的种种非人的磨难和摧残,不由得心生怜悯。然而,他的模样,真的像是被逼到了疯狂的边缘吗?她凝视着,听着,内心却无法完全相信。那副神情,那份冷静,仿佛在告诉她,他内心的火焰并未完全熄灭,而是在暗处静静燃烧,等待时机再次燃起。
许久之后,夏侯纾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然后缓缓开口:“你应该已经听到了我们之前的对话。我知道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身处敌营,你不敢轻易相信他人,更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否则,你也不会凭着一口气撑到现在。如今这间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南祁人,不不论何时,我的心始终向着南祁。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赫连保康的密室里?”
床榻上的人似乎与世隔绝,对周围的一切动静充耳不闻,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天花板上,不为所动。夏侯纾观察着对方,心中明白,若是对方如此容易攻破,赫连保康也无需将他囚禁在密室中历经数年。她深知,此刻需要耐心与冷静。
夏侯纾深信,在这世上,没有撬不开的嘴,只有没到位的条件和利益。于是,她缓步靠近床榻,优雅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目光犀利地审视着眼前的对方,她缓缓开口:“我明白,就算我说我是南祁人,你也不会轻易相信我。但你总该相信这把匕首吧?”
言罢,她轻巧地从衣袖中取出了那把龙纹匕首,抽出刀鞘,在掌心中轻轻转着。
“这把匕首,出自南祁越国公府,它为何会落入你手?”夏侯纾的语气里满是好奇与探究。
在床榻上的人,在听到"越国公府"这四个字时,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异样,仿佛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重新陷入了对天花板的沉思之中。
夏侯纾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耗,而且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她跟他比耐心。她想了想,果断地紧握住匕首手柄,迅速将其置于对方的脖子上。尽管那人表面仍保持着冷静,但夏侯纾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惧。这也验证了她的猜想,若他真的无所畏惧,又怎会选择苟且偷生呢?
““你无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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