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这一个名额的利益。
由郑乾自己开口,却是明显有些不自量力了。
严捕头嘴上说的客气,语气其实已经变得相当冷淡。
郑乾自然也明白这点儿。
也不废话,直接掏出装银子的布包:
“严叔叔有所不知。家父生前,其实有两宗愿望。一是小侄成人之后,能像严叔叔这样维护一方治安;二是及早还清借严叔叔的钱。”
“所幸,小侄读书之余,也有苦练拳脚。如今,自信也能力敌两三个壮汉,即便做了捕快,也不会给捕快队伍丢人。又终于攒够了借严叔叔的四十两银子。”
“我想,严叔叔也不想让家父在九泉之下失望吧?”
郑乾说着,就将银子推到了严捕头的手边。
严捕头先是一楞,像第一次认识郑乾似的将他打量了半晌,见郑乾一脸真诚,方才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收进怀里,拍着郑乾的肩膀哈哈大笑:“郑老哥的心愿,自然是要满足的!”
“贤侄,你放心。现在,我就带你去报备……”
说是报备,其实也就是在掌管档案的文吏那里登个记,领一身捕快的行头。
捕快伤亡率高,人员更替频繁。像严捕头这样的实权人物,本就有一定的名额。无论是吃空饷,还是塞关系户,完全自己说了算。
所以,哪怕郑乾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走程序时也没人质疑反对。
严捕头随口说了句,“招个读书人也算提升了咱捕快队伍的综合素质”,还得到了登记人员的一通马屁。
前后不过一炷香时间,所有手续就已履行完毕。
班房门外,提着一包捕快制服的郑乾,摩挲着手中代表捕快身份的腰牌,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八钱银子,一时意味难明。
原本,送给严捕头四十两之后,还剩二两八钱的。
不过,登记时又在严捕头的示意下,塞给了文吏一两。在介绍同僚的时候,又送了一两请分管自己的班头吃酒。结果,就只剩八钱了。
要知道,一名正式捕快的月俸,也才不过二两出头。
郑乾尤记得告别时严捕头的告诫:
“贤侄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咱们青萍县捕快队伍的一员了。以后啊,就不要叫严叔叔了,要叫严捕头,免得被人非议。”
两世为人,郑乾怎么还不明白,这严守义哪里是怕人非议,而是在告诫郑乾,自己和原身父亲的情分、郑乾送银子的关系,彻底两清了。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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