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搬到城西,住的二进宅子也是赁来的。
哪怕明儿就要除夕,朝中百官都休沐在家了,虞敬也得在仓库看大门,故而不在家中。
虞闵文也躲在国子监,不愿回家。
整个虞家只剩下瘫废在床等死的柳氏和搬过来后请来做饭浣衣的一个老妈子,以及,酩酊大醉的虞闵武。
“滚滚滚!给老子滚!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虞闵武把一贯钱砸在老妈子的脚边。
老妈子捡起钱叉腰骂起来:“没钱就别请人伺候!谁不知你们虞家人是什么德行,脏心烂肺的玩意儿,还欠老娘一贯钱工钱,你要是不给,等着老娘报官来拿你!”
虞闵武浑身酒气,眼神凶狠。
老妈子被他的目光吓着,拿着钱骂骂咧咧的走了。
虞闵武烂泥似的瘫坐在地,继续灌酒。
一旁的床上,柳氏双目无神,浑身脏臭,像是十天半月都没洗个澡似的。
突然,柳氏瞪圆了眼,惊恐的的看着门的方向,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啊啊啊的惊恐颤音。
“别吵!”虞闵武一声咆哮。
醉醺醺间,他只觉眼前一暗,下一刻,他就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虞闵武憋红了脸,痛苦挣扎,且不说他本就不是来人的对手,就说他成天烂醉如泥,原本的好身板也早被酒水掏空了。
在看清掐着自己的是谁后,虞闵武惊恐的睁大了眼:
“燕……燕……度……”他惊恐的吐出来人的名字。
燕度神色冷漠:“她问,你答。”
虞闵武余光瞥见了燕度身后的少女,她肤色冷白,小脸笼在黑狐大氅中,清冷又贵气。
他二人存在,与这破乱脏屋格格不入。
虞闵武在看到三七的刹那,油然而生的羞耻感让他近乎窒息,比燕度掐着他脖子,还让他窒息!
不是羞耻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而是羞耻于现状,就如三七和虞家断亲那天说的一样,她去往了高处,他们跌入了泥里,发烂发臭……
三七不关心虞闵武的内心感受,她冷漠开口:“两年前,是谁告诉你们,我在黄全村的?”
虞闵武艰难的摇了摇头。
见他不知,三七再也不看他一眼,目光落到榻上的柳氏身上,“那你来回答。”
她开口之后,一直桎梏在柳氏喉咙处的那股力量消失,柳氏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了音节,许是太久没说话,她的声音颤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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