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记住我给你说的话。”
她点了点头。
前世,镇北王叛乱时,城中人心惶惶。
可这次明显跟上次不同,听他说,镇北王已被陛下囚禁在离宫。
既以被囚禁,这变故从何而来?
一声尖厉的鸣镝再次划破夜空,周云若扑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
又见他转身看向武安侯和长公主:“孙儿,去了!”
言罢,他再未回头看她。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周云若还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武安侯立于院中,他先是看了眼身旁的老妻,又看了看周云若。
沉声道:“都把心放肚子里去,御儿的武功是我教的,他有几分本事我最清楚,此战没人能伤得了他。”
话音刚落,长公主便轻泣一声。
她一哭,不只是周云若,连同一院子的仆人也都惊了一瞬。
长公主出身高贵,又占一个长字,她素来不在人前展露柔弱。
武安侯揽过她的肩,一边给她擦泪,一边轻声哄着:“放心,他不会有事,别说是顾临,就是他们父子俩一起也打不过他。”
长公主抬起泪眸,声音凄恻:“当年,牧儿出征,你也是这般与我说的。侯爷,若是再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也是活不成了!”
她说得哽咽,武安侯听了更是红了眼,儿子是他与老妻心里不能揭的伤疤。
这么多年,他们二人谁都不提这个名字,只将一腔爱子之情,全都转化为对御儿的疼爱。
这个孙儿就是他们的全部。
武安侯凝视着老妻,眼神坚定:“这一次,绝不叫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夹着夜露的风,带着凉意吹过院落,周云若站在廊下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呼吸变得凝重!
这一世,因闫衡的介入,改变了这场叛乱的轨迹。种种变化让她极度不安。
耳边传来王嬷嬷的声音:“夫人,夜深露寒,回屋吧!”
进了屋子,周云若对王嬷嬷轻声道:“嬷嬷也早点去休息吧!”
王嬷嬷看了她两眼,微叹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了。
屋内寂静。
“云雀,出来。”
说罢,房梁下跃下一个人,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眸子。
俯首立在周云若的不远处:“夫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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