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疤了。不久前我对自己说过,要对陈莫友善一点,他是乌次尔的朋友,他还独自上猨翼山上将我救了出来。
而且,下这么大的雨,陈莫并没有嘲笑我,相反,我看到他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担忧。虽然,他可能只是在担心着乌次尔,他那个可以托付生死的朋友。
我算什么,在陈莫的心里,可能就是他朋友的一个朋友。我们之间隔着乌次尔,隔着……
但是,好像,曾经我们之间并无遮挡,如果说要隔着什么,那就只隔着一缕空气,那个晚上,我不着寸缕,就那样暴露在他的面前。
也不知道陈莫在黑暗中看了我多久,又看到了什么。
披肩的长发,雪白的肩膀,还是波澜起伏的山峰,抑或是那一簇滴血的火焰?
他一定是被那簇耀眼的火焰给吸引住的,一定是的,那火焰那么特别,无人的夜晚,我也曾深深地俯视过它,它是流动的,有着一种喷薄而出的力量。
他是第一次看到姑娘的身子吗?明知道是冒犯,他为什么不早点离去,他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没有发觉,他是不是打算长久地看下去……
陈莫长得挺正气的一个人,而且,他是神族。我现在看他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漆黑的夜晚,好几次为了这件事情迟迟不能入睡。
这件事情折磨我很久了,但是我找不到地方说。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这个事情告诉乌次尔,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值得托付生死的朋友。
想起这个我就如鲠在喉,恨不得亲自上手将陈莫那晚的记忆抹去。
可是谁都知道,我没有这个能耐,陈莫说他有,也可能只是幌子,他只是在安慰我。今晚与陈莫说了许多话,但我一直没敢正眼看他的眼睛。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黑暗中看到自己的手臂又泛起了微弱的红光,算了算日子,还没到月圆之夜呢,之前抹的沙棠醉怎么突然就失效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偷偷地抹过一遍沙棠醉,又呆呆地想了一遍幽木谷的人和事,特别是小问号,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吵着要见阿娘。
都卢依交待给我的事情我没有忘记,只是感觉力不从心。出来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一点点关于格木的消息。与幽木谷渐行渐远,又想起出谷时做过的那个噩梦,莫都尔垂死挣扎的脸像个幽灵一样晃荡在我眼前,真实得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那么清晰,那么痛苦。
我没有跟乌次尔说起这些。曾经以为,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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