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某个乱臣贼子的内心,剖析得如此赤裸,究竟是早已在心中编排,还是包庇过某个滥此狂言者……”
说到这里,许赞意味深长地停顿下来,把秦金上上下下轻蔑地扫视了一遍。
嘲讽意味十足。
都这个等级的人精了,吵架绝对不会落入对方的思维逻辑里,只会互相攻击对方的道德水平,辩论起来与村口情报站没有任何区别。
有辱斯文!
李时珍哪里见过这阵仗,他听着老登们嘴里蹦出的“代替太宗”、“乱臣贼子”、“包庇罪犯”,背后一片冷汗。
快!
变得太快了!
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竟然不知道这些二品正尚书级大员们,在朝廷上和下九流的戏子们没什么差别,轻易地尿到一个壶里,又轻易地提起裤子不认人。
刚刚他要是没被牛顿拉一把,跟着跪求朱厚熜惩处“献祥瑞”的官员,可捞不着任何感念,下一秒就可能被指成“反贼”!
这看似铁板一块的大明文官,竟然如此撕裂。
李时珍死死地盯着秦金的神情,只希望这位立志拜入牛门的大佬,能够在争辩之中取胜。
别让许赞越说越过分,连累到他与牛徐行的性命。
牛顿在一旁不停微微摇头,丝毫没有自己引爆了舆论漩涡的自觉。
他要是不适时插话,引导朱厚熜思考论文中的疑点,这场廷议绝对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过,一切仍在预料之中。
朱厚熜在吵闹声中,没有被在场的文官带偏,依然保持着思考,甚至把卷起来的论文重新翻开,眼睛在其中一页中久久停留。
作为专注修仙之路的求道者,每篇被洞窟采用过的论文,牛顿都烂熟于心,几页几行上用的什么标点句读,一清二楚。
他稍微一瞥,就知道这位大明史上最聪明的帝王,究竟盯着论文的哪个模块,反复确认研究。
在秦金吵极了,准备再次使用物理静默铁拳,让许赞当场下线的前一秒钟,沉思的嘉靖陛下,终于抬头,朝百官宣布:
“好了,不用吵了。”
“许赞说得对啊,我大明宗室,享受百姓供奉,自然也该为百姓出一份力。”
“太祖皇帝,驱逐胡虏,恢复中华,宗室子孙爵位多以军职为封,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外战胡虏也是战,内战田畴也是战!”
朱厚熜语出惊人,直接把许赞的表情搞得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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