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海王一边长叹,一边将酒盏丢入江中。
幽幽喟叹,带着三分讥讽,三分凉薄,三分黯然。
“俱往矣。”
“俱往矣。”
这一杯,他敬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位英年早逝的皇兄。
亦是当年在江上的豪言阔语。
更是如今随风破碎,满是疮痍的霸业美梦。
“这些年我常常在想,皇城里那些尸位素餐的‘老东西’,‘大人物’,究竟还要浑浑噩噩多久,才愿意清醒——”
游海王话锋一转。
他满脸愁容地叹道:“他们难道不明白吗?如果再不杀了那女人,大褚的基业快要完蛋了。”
说到这,微微停顿。
楚麟望向姜奇虎,眼中满是期待:“奇虎兄……这个道理,皇城其他人不懂,你家先生应该是懂的,对吧?”
姜奇虎一下子怔住。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破虏号上的氛围,变得异常凝重,连呼吸好像都变得困难起来。
姜奇虎硬着头皮,却只能道出一句:“王爷……谨言慎行啊。”
先帝崩殂之后,大褚皇城内部上下,经过了一番极其激烈的斗争博弈,最后形成了如今相对稳定的局面。
他所在的皇城司,便是为游海王口中的“那个女人”效力卖命。
世家,宗门!
即便超然如道宗,如大穗剑宫,依旧有着不敢得罪的存在!
道理很简单。
修行者的世界,拳头就是最大的道理!
大褚皇室的力量,比道宗,剑宫都要更加强大——
当然,能够执掌皇室的那位“四境共主”,自身实力也足够强。
在如今局势之下。
说出这番言论,实在不妥。
尤其是……是当着他这位皇城司次座之面。
“抱歉,酒后吐真言。”
游海王伸手揉着额头,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在为自己先前的失言道歉。
只不过下一刻。
他便轻声叹道:“所以……奇虎兄,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家那位料尽世事的陈先生,当真不懂吗?”
“楚大人。”
姜奇虎面色冷了下来,他望向游海王的眼神已经不善:“您喝得太多了。”
“多?”
“多么?”
“一点也不多。”
游海王拍了拍玉案,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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