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谢玄衣围住,杀了个措手不及!
谢玄衣的藏身之处,乃是绝密中的绝密。
有人动用占卜之术,都只是白白浪费寿命,没有看到天机。
这些年,有不少人好奇,当年白鬼究竟是怎么得知“真相”的?
果然。
篪浑道人双眼直视着少年,他听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问题:
“当年……我的行踪,是谁告诉白鬼的?”
谢玄衣头顶。
飞剑轻轻摇晃,似是呜咽,又似是怒鸣。
篪浑道人身躯一颤。
“别说你不知道。”
谢玄衣平静道:“那年伱是白鬼最信任的弟子,谁都有可能不知道……唯独你不可能。”
飞剑缓缓向前,剑尖抵在篪浑道人的眉心位置。
虽未继续向前。
但一行鲜血缓缓流淌而出,覆满整个面颊。
“呵……呵呵……”
篪浑道人忽然笑了,他仰着脸,望着自己平生最害怕的那个人,喃喃道:“谢玄衣,这件事情的真相,应该没那么难猜吧。”
谢玄衣沉默。
“知道你在青州的,一共就那么些人。”
篪浑道人的语气带着三分悲哀,也带着三分同情:“你这一生,难道还有其他信得过的朋友?算来算去,无非就是那么些人,至于跑到南疆……来逼问我么?”
“……所以。”
谢玄衣面无表情道:“是谁?”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篪浑道人逐渐恢复了冷静。
死其实没那么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临死前的那一段时间。
不想死的人,会拼命挣扎。
而现在,篪浑道人已经想开了,他不再反抗,也不再挣扎,只是木然地看着那把飞剑,等待着自己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
大限已至,便没什么好怕的。
仔细想想。
他这一生最害怕的,最痛恨的,无非就是两人。
一个,是谢玄衣。
另外一个,便是白鬼。
对于谢玄衣的“怕”,乃是刻在骨子里的,对力量的畏惧。
北海一战,篪浑道人是为数不多,挨了谢玄衣一剑之后还活下来的幸存者。
这个名字,后面十年被无数人谈笑之时提到,可只有真正与之交锋,才会明白玄衣二字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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