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也不过是个奴才,如何能改变圣意?”
卫婵却平静下来,沉静的好是一汪湖水,也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好,我同意,我愿意挨这四十板子,只要我撑下来,只要我活着,便请陛下审理此案,还我家夫君一个清白。”
“翁主,你太执着了。”苏太监不住的摇头。
卫婵主意已定,谁来劝都不可能答应的,因为昨日在太极门跪了许久,其实她感觉到身体的乏累,小腹还有一点点坠痛。
可能是癸水要来了,她的月事本来也不太准,无论怎样,她都要把谢怀则救出来,身上这点痛,比起他受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曾经他可恶的时候,卫婵也曾暗搓搓的想过,顺风顺水高高在上的谢世子,栽个大跟头,吃个大亏,搓一搓他的锐气。
可现在,只是看到他坐在阴暗潮湿,脏污的牢中,他尚且还淡定以对,卫婵自己,就先受不住了。
她怎能容忍这高山上不惹尘埃的冰雪,被人践踏到泥里,任人伤害,任人羞辱呢。
她说的,就会做到,既要做夫妻,就要荣辱与共,她也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抛弃他,只为了自己的前程。
她卫婵,绝不是那种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女人。
说好的,要做凌霄花,跟他并排站在一起的橡树,她什么都不会惧怕。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对视一眼,均是一叹,也是十分羡慕,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谢大人是什么命,这辈子能得见这样不离不弃的女子。
大临律例严苛,做官的男人若是犯了大错被抄家,正妻和儿女一个都跑不了,不少都被充作官伎。
昔为官员夫人,在权贵女眷圈子里风生水起,一朝沦为别人羞辱把玩的伎比比皆是,可这并不代表,女眷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有不少聪明些的,会在被抄家革职之前,给妻子一封休书,妻子带着未成年的孩子,避入娘家,也算留下一点香火。
嫁出去的翁主郡主之流,不能受夫家连累,更是直接和离,毕竟皇亲宗室女子不能入教坊司也是皇室规矩。
都是一个祖先,皇帝连宗的亲戚,成了官伎,说出去不好听。
这些有点权势的翁主郡主,夫君获罪不行了,便再嫁找下一个,谁还会为前夫家处心积虑,洗脱冤屈。
像卫婵这样,哪怕要亲自承受四十大板,也要救夫君出来的女人,根本就是绝无仅有。
一个男人,此生得这样的女子相待,也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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