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样,顶上有华盖,四周亦多围了尚服局特制的轻纱,既能挡去一层日头,又可保持通风透气,除此之外,左右两边扶手之间,还以丝质长巾子扎出两道,像围栏似的,将这步围成个小小的围床。
“太子妃殿下怜惜小皇孙,唯恐这样的天热着小皇孙,特意命我们备好步撵,下头还搁了冰。”薛清絮身边的婢女说着,替云英将纱帘掀开。
“殿下细心周到,令奴婢叹服。”云英放下心来,将正有些犯困的小皇孙放到那张步撵中,伸手的时候,果然感到丝丝凉意,并不刺骨,唯有惬意。
只是,孩子仿佛不大乐意。
原本安安心心靠在乳娘怀中打瞌睡的小皇孙,后背一触到步撵内柔滑的垫子,便蹬着腿咿呀哭闹。
“哟,这是怎么了?”婢女挑眉,疑心地看着云英,仿佛在怀疑是否她照顾不周,引得孩子哭闹不止。
“皇孙累了,平日这时候都睡着呢,”云英赶忙解释,“每日都是由奴婢们抱着,等睡熟了才能放下,否则皇孙便要哭闹。”
婴孩大多如此,只是燕禧居的人从未照顾过孩子,所以才不知晓。
坐在步撵中的薛清絮没有说话,隔着纱帘,也瞧不见她的反应。她身边一位年长的嬷嬷凑近说:“殿下,孩子人生,恐怕还是要让乳娘抱着。”
“也好,”薛清絮沉默片刻,说,“那就请穆娘子抱着皇孙乘坐步撵吧。”
不知为何,云英觉得她的语气全然没有上一次在少阳殿中见到时那样和善,一时愣在原地,一面抱着孩子轻拍,一面又不敢上去。
“穆娘子,”方才那名婢女看着她,似笑非笑,“总不好教小皇孙同你一道晒一路的太阳去吧?”
云英语塞,只得躬身说了句“奴婢失礼”,便抬步坐了上去。
这一路,没了日晒,倒的确不热了,小皇孙更是安安心心窝在她的怀中呼呼大睡,步撵在走动间晃晃悠悠,摇篮似的。
只是她背后的阵阵凉意也难以忽视。
当惯了伺候人的奴婢,这还是她第一次乘坐步撵,与主人的高度这样接近。没有一点欣喜和得意,只有战战兢兢和不知所措。
她很想告诉自己,纵然地位有高低,可没道理有的人生来就被别人踩在脚下,她何苦总将自己摆在那样卑微的位置上。
然而事实与她所期望的相反。
“听说穆娘子昨夜淋了雨,”前方几步的步撵中,薛清絮忽然说,“可别着了风寒。”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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