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并不甚密切,加上南京需要人主事,这才暂留其在任,既然人死了,那就选其他人去上任吧。
梁储走出,刚想开口,却被朱厚照打断:“南京工部尚书须有办事之能,且忠诚清廉,不惧豪强,最好通晓船事,协助朕督管龙江船厂事宜。”
“这……”
梁储有些为难。
通晓船事的官员并不多。
杨廷和走出,行礼道:“陛下,臣有一个人选。”
“讲。”
“右副都御史毕亨!”
朱厚照想起此人,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朴素无华、性情刚毅的老头。
梁储眼神一亮,进言道:“毕亨清廉、忠诚、办事得力,曾担任两淮盐运使,既敢于对抗豪强,节省民力,也曾几次前往清江造船厂督造船只。”
“就此人吧,明日朝会后,让他来见朕。”
朱厚照拍板。
翌日朝会。
处理一干政务之后,朱厚照言道:“杨一清张口便是十万两年例银,兵部、户部怎么看,可有话说?”
王廷相看了一眼李浩。
侍郎李浩走出,言道:“陛下,年例银当给。”
朱厚照看了一眼户部尚书孙交、侍郎王琼等人,见其并没站出来反驳,问道:“正德三年,朕将年例银取消,这不过两年余,再次恢复,总需要给朕说清楚吧?”
李浩道:“陛下,虽说洪武、永乐等朝并无年例银一说,可自宣德十年起,年例银便已出现,是京师银库每年支给边防诸镇边军的饷银。”
朱厚照皱眉:“开国之初,边军粮饷靠着屯田、开中两策,基本自给……”
王廷相走了出来,沉声道:“陛下所言极是,若屯田尚可,开中尚可,朝廷确实不需要每年给边镇一笔年例银。”
朱厚照凝眸:“如此说来,屯田已不可行,开中也成了摆设?”
王廷相肃然道:“确实如此。”
屯田,是军队垦荒种地。
开中,是朝廷以盐为筹码,召募商人向边关输纳军粮之策。
这是支撑边镇卫所的两个支柱。
如今听王廷相的意思,这两根支柱全倒了。
既然边镇卫所做不到接近自给的程度,那就只能仰仗朝廷给钱买粮了,要不然军士没吃的,没粮饷,谁来戍守边疆?
京师给边关钱,一年又一年,成了惯例,自然而然便有了“年例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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