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永领命。
朱厚照冷笑不已。
南直隶土地兼并不输北直隶,毕竟那里良田多,抢到手里就能给后世子孙一份立身的家业,只是这群人,手段太过了。
抢夺田亩,逼人贱卖田地这种事已经不是偷偷摸摸的事了,而是光天化日、当着无数人的面干的。
若不是伍文定奏报的详细,朱厚照至今还不敢相信地方是如此烂了,甚至连南京的一些尚书、一些侍郎,挨个劝说伍文定收敛,差不多得了。
这要是换个性子软的官员,估计这事早办不成了。
即便如此,伍文定的处境也不太好,身边清丈司的人手,竟然有一半的人被人收买,在清丈过程中做了手脚,帮着一批官员瞒了过去。
如今清丈司的人手已经换了一多半了,伍文定本人也收到过“死亡威胁”,这是朱厚照始料不及的,好在伍文定不是寻常人,粗中有细,身体也好,擅长斗争,没出什么问题。
只是,伍文定这种敢拼、不考虑后果的文臣并不多,朱厚照自然不允许其出意外,召来曾绍贤道:“安排二十名特勤局的人,一部分负责伍文定的饮食起居,一部分负责护卫其安全!”
曾绍贤领命而去。
入夜。
杨廷和在庭院里对来人道:“清丈乃是朝廷之策,即便调走了伍文定,也会有其他官员接手,这些事,就此作罢。”
“杨阁老,当真没法子了?”
老者从袖中拿出了一袋东西递了过去。
杨廷和摆了摆手:“这些你们还是拿回去的好,本官可不希望污了这双手,日后也莫要登门了。”
老者见杨廷和态度坚决,无奈只好退走。
杨慎从亭柱后走了出来,对杨廷和道:“父亲还与南京工部左侍郎马中锡有联系?”
杨廷和叹道:“当年为父在国子监修习课业时就曾听闻马中锡疾恶如仇,因为屡屡诤言,多年不曾有任何升迁。只不过这官员啊,都没人将置办点田产、侵占些百姓田产当一回事,加上朝廷俸禄之薄,实在是难以周全,若没了这些田,许多官员日子难过……”
杨慎今年二十二,正是意气风发时,眼见杨廷和有些发愁,便宽慰道:“父亲实在是不应该将此事告知李先生,南直隶官员派了多少人游说,希望朝廷严惩伍文定,可如今谁又敢在这件事上出手。”
杨廷和凝眸:“你知不知道,勋贵退了田,他们还是勋贵。而有些原本清廉的官员退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