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说道。
“婶娘放心,我省得。”
说话间,她从自己婶娘手上接过了汤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一旁,她的婶娘开口说道。
“要婶娘来说,你一个妇道人家乖乖寻个好夫家嫁了,相夫教子不就是了吗?古往今来咱们女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以伱的品貌,即便守过寡,那也是不愁嫁的。”
“考什么科举,折腾什么啊,婶娘都帮你相看好了,街角周家的郎君就很不错。”
“他们家在广州城内有好几间临街的商铺,家境甚是殷实,你若嫁过去,可就有福可享了……”
傅善祥闻言,蹙眉道。
“婶娘,我都打听过了,周家虽然家境殷实,但周家郎君却好赌。”
“再殷实的家境,一但沾上赌,迟早也要落得个家破人亡。”
“我那不成器的哥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不会嫁给一个赌鬼的。”
婶娘闻言,张了张嘴,不好再说什么。
她虽然收了红包,但傅善祥的事情她说了也不算,得她的丈夫,傅善祥的舅舅说了才行。
而傅善祥的舅舅对她却是相当的好。
即便傅善祥想参加科举,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傅善祥的舅舅都没反对。
非但没有反对,还花钱去给她卖了科举用的各类书籍。
他肯定是不会强迫自己的外甥女嫁给一个赌鬼的。
傅善祥是江宁人士,从小父母双亡,后被兄长按照婚约嫁给李家为儿媳。
她的丈夫比她要小六岁,完全就是一个小娃娃。
去年年初,傅善祥年方十二的丈夫染病去世,她还未圆房便守了寡。
她的夫家准备要将她买去换钱,傅善祥连夜逃离夫家,前去投奔了自己的舅舅。
再然后,便是太平天国从湖南杀向江南的消息传来,她跟着舅舅一家南下广州,投奔广州的亲戚躲避兵灾。
不幸的是,他们才刚到广州没多长时间,广州也变成了沦陷区。
而幸运的是,广州的战事没打几天,便结束了。
而义军的那位首领为人宽厚仁慈,且治军极严,广州非但没有遭遇兵灾,还很快恢复了稳定。
甚至,随着李奕在广州开关,主动吸引洋人前来景山投资,广州的繁华还更胜往昔了。
至于说对傅善祥改变最大的。
还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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