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子跑来向他禀报,他都不知道昨夜宋宴寒入了后山,还将后山养的那些灵尾鸡全部杀了个干净。
“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外面的黄鼠狼精都不一定有你凶残!”
贺鸣想到这个就来气,鬼知道他听到那弟子汇报的时候有多么震惊。
这徒弟他看着长大的,虽然表面上风光霁月,一派温润公子做派,实则脾气大,心肠硬的很。
但他再怎么着,也不该拿着后山那群灵尾鸡泄愤啊。
贺鸣还盼着来年在宗内办场灵尾鸡宴呢。
没想到全被这孽徒给毁了。
“你说你,昨夜到底犯了什么毛病,非要去霍霍那些灵尾鸡。”
贺鸣紧绷着个脸,一副“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架势。
宋宴寒沉默不语,看样子是打算直接挨骂了。
贺鸣气不打一处来:“你别以为装哑巴我就拿你没法了。”
每回都是这样。
这孽徒一月总有那么一回要给他惹麻烦,比那凡人女子的月事还要准时。
他知宋宴寒有秘密瞒着他,却从未想逼着宋宴寒告诉他,可昨日,这孽徒做的实在太过分了些!
贺鸣平日最爱吃的,便是这灵尾鸡。
连灵尾鸡的生殖繁衍都要操心。
宋宴寒来这之前就早有预料,依贺鸣对这灵尾鸡的在意程度,自己怕是躲不过这一问询。
他只好抿唇,垂眸道:“昨日与迟非晚吵了一架,心头有火,便跑了出去。”
那语气里,甚至隐隐夹杂着点委屈和控诉。
贺鸣原本质问的神色一僵,浑身的火气啪的就灭了。
他有些心虚地低头,摸了摸鼻子,讷讷开口:“为师也知道,当初是为师对不起你。”
毕竟不管哪个男人,大概都受不了自己被五花大绑丢进花轿,然后送入洞房。
“可……那迟非晚喜欢你喜欢的厉害,非你不可,不然就要自寻短见,我这也是没办法。”
贺鸣叹了口气,“故人所托,实在不好推拒啊。我总不能叫人真的死在我面前。”
更别说,迟非晚的父母是为救他而死。
宋宴寒却垂着头,抿唇不语。
贺鸣自觉亏欠他,现下也不好说什么指责他的话,只好道:“你……以后,别再一生气就去杀生灵泄愤,总得压着点身上的戾气。”
宋宴寒低垂着眉眼,一副知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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