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于是他立刻又弯腰从药箱中取出银针,从中挑挑拣拣,选出簪子粗细的一只,看向曹公公:“皇上气血淤堵不畅,需得立刻施针,烦请公公将皇上的衣裳拉开。”
这要求实在是有些胆大,毕竟龙体不可轻易损伤,而那只银针又实在吓人,若是被牧大夫趁机捅入佑宁帝的心脏,便会会要了佑宁帝的命。
曹公公一时拿不了主意,他向荣国公求助:“这......国公爷,您说呢?”
但荣国公这样的老狐狸又怎么会这种时候担责?
他当即朝着宣王一拱手:“请王爷拿个主意。”
宣王更是猝不及防地皱起了眉头,让他拿主意?此事可是涉及父皇的生死,怎么能让他来拿主意呢?
诚然,他也很相信牧大夫的医术,但牧大夫的为人嘛......他又如何拿的准?
于是他思考了一瞬,当即又偏头看向萧景弋,一本正经道:“萧将军,此人是你从萧国公府带来的,想来还是得你来保证,他不会伤着父皇!”
萧景弋看着宣王这副变脸如翻书的虚伪嘴脸,嗤笑一声:“既如此,本将军保证便是。”
“哎!”曹公公见有人拿了主意,便立刻动手拉开佑宁帝的衣裳,牧大夫一手捏着佑宁帝的手腕,一手利落地将银针扎入佑宁帝的胸口。
脉象当即便紊乱起来,佑宁帝原本已经红润的面皮当即变得紫涨,嘴唇也迅速变得乌黑,整个人浑身发抖,打从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宾客们顿时大惊失色,这方才只是吐血,现在怎么好像要变成精怪了一般?
宣王吓得脸色铁青,立刻怒喝一声:“住手!大胆刁民!你对我父皇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围在外头的进军护卫当即便要上前来捉拿牧大夫。
萧景弋唯一抬手,狄青狄红立刻围过去,将牧大夫护在身后。
宣王恼怒地看向萧景弋:“萧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你请的大夫当众刺杀父皇,你还敢阻拦禁军,莫不是谋逆?”
“王爷拦着不让大夫给皇上诊治,才是想取而代之吧?”萧景弋反唇相讥。
宣王顿时愣住,立刻反驳道:“将军莫要以己度人!本王一向孝顺父皇,怎会有过那样的心思?”
以己度人?
还真是精妙的污蔑。
萧景弋嘲讽地扯了扯唇角,高声道:“王爷让臣保证牧大夫不会伤着皇上,臣保证了。王爷此刻又要拦着牧大夫,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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