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能养府兵的亲王。又是看谁不顺眼,就能随便取了谁性命的阎罗王爷。”
“咱们这些贱命,在他眼里还不如一根草芥。”
“怕什么?这里可是春宴楼。”
“咱们东家可是说了,在这春宴楼里,咱们一切言论自由,便是我们这些低贱的奴仆,也能议论一切想论之事。”
“在这春宴楼,人人皆可说想说之话,咱们都是平等的,怕个锤子。”
“就是,咱们在春宴楼说的任何话,不会有人乱传一言一语出去的。”
“这可是春宴楼不成文的规矩。”
李卿落在角落里假装洗碗,听到这些话,心中又惊又叹。
惊的是,那沁玉在这春宴楼竟然推行着如此大胆的规矩。
这些奴仆肆意谈论着皇室,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便是大家世族的子弟抑或是家主老爷们,关起门来在家里,也是不敢妄议皇室朝政的。
而这春宴楼的后院奴才们,却个个如此胆大妄为的谈论皇家,甚至上面那位。
真是一群被糊了脑子的愚昧之民!
若是真叫肃王府的人听见,可不会管这里是什么春宴楼。
叹的是,这世人对段容时的成见误会,竟然如此之深!
当真是用一座大山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摇了摇头,听见别人喊她:“喂!那个新来的小龟奴,还不赶紧跟上来?等肃王府的人亲自进来抓你不成?”
李卿落连忙起身,湿漉漉的双手在身上擦了擦,赶紧跟到最后面。
走了几步,却又一个拐弯躲到了隐蔽处。
她才不会出去自投罗网。
不过,现在人都要到前堂去,倒是给了她一个逃走的绝佳机会。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正要从后院找地方爬墙准备逃走,一只手从后面猛地一把抓住她。
李卿落张口没法惊呼,稀里糊涂就被人给拉进了一个破烂的小木屋里。
木屋的缝隙有点大,还能看到外面。
但顶上的草棚有些大又杂乱,所以外面却不轻易能看到里面。
霎时间,大眼瞪小眼。
李卿落在娇娘房间里偷摸出来,藏在袖子里的剪刀,差点就戳了出去。
可她竟然在这春宴楼里看见一个熟人。
是在肃王府里,在她眼前被杀雷一棍子打晕的那个白面男子。
此人,正是伍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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