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温书不能急于求成,夜间早些休息,明日若有不懂的,只要我在府中都可以寻我解答。”
沈时晏放下书,望向赵景逸的眼神加了赞赏。
这孩子非常勤奋,一点就通,也不怯场,不会不懂装懂,坦率的性情十分得人欢喜。
他本看不惯这个孩子,以为他生于市井,每日学习这么努力只是为了让谢清书另眼相待,一种引人注意的手段。
但真的接触下来,才发觉这孩子品质很好,他是真心喜欢读书。
“多谢侯爷。”
赵景逸放下书,双手作揖,恭敬的向沈时晏道谢。
沈时晏将他扶起来,沉声道:“你既然已经是侯府养子,和舟儿一样唤我父亲便好。”
深邃的眉眼染上忧愁,沈时晏停顿了一会,嘱咐采薇照顾好谢清书和赵景逸,推开门,走了出去。
“父亲……”
目送沈时晏出去,赵景逸抬起头看着谢清书,中肯道:“是个有才华的人。”
今日,他受益匪浅!
谢清书也很有才华,但若是单纯以通过太学考试来说,沈时晏教的学习方法更高效。
“毕竟是谢家和侯府倾尽一切培养出来的状元,自然不俗。”
谢清书摸摸他的头,轻声道:“我一直在谢家学堂得外祖教导,不曾去过太学,难免沾上文人气,这种重仕途重国策的试卷问你父亲更好。”
“他从不主动教人,他肯教你,便是认可你,等他休沐你可常去找他,这几个月至关重要,莫要不好意思。”
赵景逸认真的点头,“孩儿定不负母亲的期待。”
谢清书赞许的点头,赵景逸拿着东西回去院子,伸个懒腰,拆了发饰,躺在了床上。
温芷兰在冰冷的院子一直盯着沈时晏的方向,到了深夜才看见他从谢清书的院子回来,血丝瞬间爬满她的眼球,挥手摔了老夫人刚刚送来的茶杯。
“事务繁忙,就是这么个繁忙?”
温芷兰压低声音,怨恨的吼叫,野猫从她的院子门口过,都被吓的炸毛。
与此同时,沈砚舟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谢清书无情的模样,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恨的咬牙切齿。
“既然你都不要我,让我认别人做娘,那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反正,芷兰姨娘更疼我!”
沈砚舟强迫自己忘掉谢清书对他的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温芷兰的纵容,握住满天飞的鹦鹉,小脸上满是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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