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地烧起来……”
宋元夜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绪几乎立时躁了起来:“废物!才将此事交给你几天?过不几月便是剑台春试,制一件羽衣需要多少时间你难道不知?”
何制衣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赵霓裳似乎也有片刻的惊诧,但很快便冷静下来,轻声劝道:“少主,羽衣若已损毁,此时发怒恐也无用。剑台春试既然时日已近,还是先问问有没有什么补救之法……”
宋元夜面容冷沉,没有说话。
赵霓裳于是问:“何制衣,羽衣被火烧了多少?”
何制衣趴在地上,下意识道:“发现得算早,且上面一半已刻画了可防水火阵法,所以,只烧了个裙摆……”
赵霓裳拧眉沉思:“若只烧了裙摆部分,倒也不是没有补救之法……”
宋元夜看向她:“你有办法?”
赵霓裳犹豫再三,才道:“据说当年武皇座下有天孙娘娘制‘霓裳羽衣’,霓裳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父亲临终前,曾以制衣之法相传,其制作的工序,倒比原来的羽衣,要少上一些,或可在剑台春试之前赶制出一件。只是以往从无经验,也不知是否可以。若得少主恩准,愿勉力一试。”
她这番话一出,下方跪着的何制衣豁然抬首看向她——
只这一刻,什么都猜到了!
他心里疯狂地叫喊:是她,一定是她!她先烧了羽衣,故意在这里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何制衣几乎想要当面将她揭穿。
然而下一刻,赵霓裳那双看似善解人意的眼眸,便望向他:“昨日何制衣新取得了一些珍禽异鸟的翎羽,该还留着,回头正好能用吧?”
于是心底猛地一寒。
何制衣岂能听不出这话中的威胁?此刻她不知使了什么办法,又得了少主的垂青,那他泄愤杀鸟取羽的事,若让少主知晓,焉知会有什么下场?
他想,赵霓裳只暗示威胁自己,想必也是不想当着少主的面撕破脸,是为自己留了余地的,只看自己识不识相。一只鸟罢了,她怎会对自己赶尽杀绝呢?
何制衣盯着她半晌,终是将头埋下,只作出一副恭顺至极的姿态,道:“是,正好能用。”
短暂的交锋,只发生在暗潮里。
宋元夜知道的事情有限,根本无从分辨,又或者也不想分辨,转眸看着赵霓裳,只道:“那也正好,也不必我再费心了。此事便重新交还,还是由你来吧。”
赵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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