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纽约百老汇街的煤气灯在暮色中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时,一辆崭新的四轮马车碾过唐人街新铺的花岗岩路面。咸丰掀开天鹅绒车帘,望见一栋西四层的西式大楼上架着中国式的飞檐斗拱——十字架与太极图在彩玻璃窗里交融,檐角蹲着的石麒麟爪下踩着十字绣球。真约派东海岸教区的大主教堂到了!
“四哥,这就是雷老虎的鸿门宴。”肃顺伸手摸了摸黑色法袍下藏着的左轮手枪。曾佳·麟书的右手紧紧攥着一把顺刀的刀柄,而千代子则握着一柄忍者打刀。
而咸丰却是一副风轻云淡,一点都没把“窃取《小先知书》当回事儿”,看到三人紧张的模样,还笑呵呵地说:“放心吧,不就是一本书吗?罗吴王把《小先知书》当糖豆发,摆明了就不怕人窃了去看,他怕的是底下一堆木鱼脑袋,好好的天机拿手里根本不会用!”
他说话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下了。而肃顺和曾佳.麟书听咸丰这么一番话,也稍微放心了一点——《小先知书》仿佛不是咸丰从天上顺下来的只要和咸丰逃出天庭无关,那问题就不大。
“好,到了!”咸丰笑着推开了车门,“走吧.咱们这就去见见雷老虎!对了,把家伙都留在马车上。用不着的!”
看着咸丰信心十足的模样,肃顺、麟书、千代子就全都留下了家伙,赤手空拳走进了真约派东海岸大主教堂。然后.他们就后悔了!三十支1841密西西比燧发枪的枪口就在教堂的铸铁大门后等着他们。
雷老虎的一对眸子在煤气灯下放着寒光,他身后穿着主教红袍的黄世仁正把玩着一把红木算盘,算盘珠子吧嗒吧嗒的打得人心里直发慌。
“赵四,你可知罪?”雷老虎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
咸丰不慌不忙地在长椅上落座,手指轻叩着柚木扶手:“知罪?我倒是要问问,这一年多来你们拿着《小先知书》都干了些什么?你们这一年多拉拢过一个像样点的人物吗?要不是我用《小先知书》上的油田位置把密西西比州的联邦参议员戴维斯给忽悠了,你们连一个能往上报告的成果都没有!”
肃顺和曾佳·麟书对视一眼,都有点心虚——这个戴维斯参议员真有那么重要吗?
“你!”雷老虎的拳头砸在讲经台上,“那是天使赐予的圣物,你竟敢”
“天使赐予圣物是为了让我们有所作为!”咸丰猛地站起身,背着手走来走去,“而不是让你们把它供在神龛里当摆设!”
他转身看了看三十个拿枪的真约派“十字军”,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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