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耳后的腮起到影响,没有任何一个鲛人可以靠近加了黑岩的船。”
颜欢回道,“当然有可能,碇石筐底有我新加的绳索,正面看很难察觉,但只要碇石入水,那粗麻绳就会随着江流散开,这个时候只要远远的拉动绳索,碇石便会抬出泥沙。”
“失了阻力,那碇石就形同无物了。”
谢宁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相信做的准备会被流水荡开?”
“还好吧,毕竟我运气不错,挺受老天爷待见。”颜欢笑道,“包括今日中秋,北风呼啸,劲头又大了几分。”
沿江南岸多暗礁,常有渔船沉没,这事情可没人比谢宁这梅城县令更清楚。
谢宁气急败坏,咬牙道,“你屡试不中,朝廷根本就不将你当做人看,你又何苦在心中装些家国大义?”
“谢大人言重了,往小了说,也是你们想吃我娘子在先。”颜欢回道,听船外风声加剧,该是画舫的速度又增加了。
谢宁强压怒气,望了眼手足无措的太守。
他缓缓坐下,长叹口气。
罢了!
“各位大人,请听我一言。”
“今日之事,是太守大人体恤民情,于梅城考察,不料中途遭遇歹人,英勇就义。”
话一出,被刀架着脖子的太守一愣,立刻知道了他想干什么,“谢宁你竟敢如此放肆!?”
谢宁抓起筷子,夹了块金蝎放入嘴咀嚼,又回望佩刀官兵。
“这样僵持下去,无非是同归于尽,尸沉大海,还请各位抉择,现在搏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至于太守大人,毕竟这是我梅城地段的事,我自会向圣上请罪。”
余下的几个官员先是面面相觑,可仔细一想,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便全都纷纷应了下来。
颜欢苦笑摇头,拿刀身敲打太守脑袋。
“大人呐,你看看辛辛苦苦养的这群白眼狼,说不要你就不要了。”
“我看谁敢动!”太守厉声呵斥道,语气少了阴柔尖细,多了阳刚浑厚,却是无人听从。
佩刀护卫们在谢宁的示意下,步步逼近,将颜欢困在了一角。
刀刃在灯火下寒光闪烁,气氛越发紧张,太守被颜欢死死控制着,脸色惨白,不敢妄动。
就在此时,画舫忽然剧烈震颤,船身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吱”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晃动弄得站立不稳,脚步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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