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丰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看着新鲜的尸体,连吞几下口水。
什么时候,在哪里吃掉的第一个人,岁月太长,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唯一记得那是一个普通人,味道滋补至极。
吃人之后,阮丰也会感到惶恐,随着时间流逝,现在的他,只要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便可以毫不犹豫的吃掉一个异人。
吃饱之后,便会不断懊悔,会回想曾经有所不为的自己,反思为何一步步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之后便是饿,再吃,懊悔···
在漫长岁月中不断重复。
每一次悔恨之后,再自欺欺人地勉强划下一条更低的下限。
人,不可吃。
异人,不可吃。
不冒犯我的人,不可吃。
好人,不可吃。
自己的结拜兄弟,不可吃。
······
事已至此,除了自裁,阮丰早就看不到彼岸了。
吭哧,吭呲!
阮丰抓起王国平的臂膀,大快朵颐起来。
口水,周身的汗液,全都成了消化液,他仿佛不是单单用嘴在吃,整个身体都在肆无忌惮的向外攫取生机。
不过刹那,王国平的尸体就只剩下一副温润白骨。
曲彤派来的异人,毫无例外,都是一个下场。
起了吃欲的念头,阮丰一发不可收拾,一边擦拭着嘴角,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林中小径的颜欢。
这也是一道从未品尝过的珍馐啊!
唰!
阮丰大口一张,单脚踏出,肥胖身躯未影响一丝一毫的速度,瞬间朝着颜欢奔去。
“又给自己找好对我出手的理由了?”
“十七爷,你真是活腻了啊。”
颜欢的话中,不是对生命的漠视以及高高在上的傲慢,仅仅是字面意思。
这位参悟了“八奇技”的甲申遗老,确实是找不到前路了。
呼哧!
阮丰周围起了淡粉的炁息,汗液蒸发弥漫,包裹了四周,天地间的生机变换了流动的轨迹。
几束野花在侵蚀之下迅速枯萎。
颜欢唇齿微张,吐出几抹白茫茫的阴森寒气,抬手挥去,一阵寒风掠过,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十度。
弥漫四散的消化液,在低温中凝结成冰晶,一点点爬满了阮丰的身子。
刺骨入髓的冰冷寒意,让他追忆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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