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庭哥儿来了,你陪陪他。”
“宫中怎么了?”罗宜宁却很想问个明白。
罗慎远倒也不瞒她:“皇上前日就写好了废后的诏书,昨日我去的时候,诏书遗失了。后来我随之追查,发现羽林军左指挥使失踪未归。此事却不能打草惊蛇,宫中正在严查。不过连诏书都敢偷恐怕也与谋逆无差了。所以暗中打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戒备着。”
废后?皇上竟然想废后!
难怪这两日他行迹匆匆,用调用了这么多人。
罗宜宁一想脸色就变了:“羽林军左指挥使既经偷走诏书,宫中必定还有更厉害的已经反了,
却没有让人知道。那岂不就是打算着谋逆了!”
“你这脑瓜这时候灵光了。”罗慎远摸她的头随意夸了两句,其实她对这些也很敏锐。可惜再敏锐也是妇人家,还得他靠他护着兜着她。
“我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不过道衍会在家里。你听他的话,莫要胡乱跑就行。”罗慎远又说。
“你要去哪儿?做什么?”罗宜宁觉得他此行怕有危险,心里微微一紧。
罗慎远只是淡淡道:“我这边有急事,怕要日后才能回来。”
“罗慎远!”她受不了他这般的轻描淡写,低声问,“应该是他在背后控制吧?
是不是?”只有陆嘉学,罗慎远才会把道衍叫回来。只有陆嘉学,才会让人生出这种沉重的无力感。
“不知道,说不清楚。”罗慎远沉吟一声,他犀利的眼光放远了些,“关系三皇子的势力多了去了,
若真的知道就是他,也很棘手。”不过胆子这么大的不多而已。
这时候罗慎远的小厮已经送了件大氅过来,服侍他披在身上。罗慎远叹气,对罗宜宁说:“今晚你带着宝哥儿早些睡。”
罗宜宁还是看到他被护卫簇拥着离开了嘉树堂。这个罗家的顶梁柱,脚步从容,年纪轻轻却披起沉重的荣耀,本来不该是他肩负的东西。幸而聪明绝顶,手段出众,否则平常人又怎么挨得住。
见他走了,道衍在旁淡淡说:“明日命妇要入宫谢恩,你的封诰刚下来,罗慎远压着没过。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他不让你入宫吧?”
罗宜宁看了他一眼,他这番话是想说什么?
她叫了个小厮过来,沏茶,同道衍一起坐在花厅里。道衍盘腿坐,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没有穿袈裟,光头就显得很奇怪。但是一举一动还是有超然出尘的感觉,真的不像武将,气质非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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