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都觉得不般配了。”
“只要不说我是小人得志就行。”对这样的挖苦邓有米毫不在乎,“要不了多久,孙老师也会和我一样。”
这天晚上,余校长和蓝小梅在操场上乘凉。
界岭虽然山高,年年夏天总会有几天比较热。
余校长并不是怕热,而是因为他心里有事。
两个人坐在月光下,听孙四海吹笛子。蓝小梅心细,听了一会儿就发现,孙四海的笛声比从前平静了许多。余校长也奇怪,整个暑假,王小兰都没有来过学校,若在以往,孙四海的笛声会像刀子一样,要割别人的心尖肉。蓝小梅觉得这样好,男人心性平稳反而更加可靠。
听到这话,余校长轻轻地拍了拍蓝小梅的手。
余校长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是在为邓有米担心。他将前天在邓有米家喝竣工酒时,发现万站长、蓝飞和邓有米三个人,几次互相递眼神,仿佛有什么心照不宣的事情,细细说给蓝小梅听。余校长说得越仔细,蓝小梅越是听不明白,几个大男人,就算眉来眼去,也不会生出什么事情来。余校长急了,干脆直说,他担心他们几个是不是联手为他和孙四海的转正问题策划什么行动。蓝小梅说,真的如此,也是好事,界岭小学的刘关张,应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到这一步,余校长也完全想清楚了,他最最担心的是蓝飞、万站长和邓有米三人联手,在别人的捐款上做手脚。不等他说完,蓝小梅就用手捂住他的嘴,她很了解万站长和蓝飞,他们是有些世俗,遇事会先考虑自己,正因为这样,他俩才不会冒这个险。余校长也觉得,邓有米当年虽然做过盗伐红豆杉的事,那也是一时糊涂偶尔为之,归根结底,他还不是那种胆大妄为之徒。
夜里,余校长久久不能入睡。万籁俱寂,几乎能听到流星划过窗前的声音。直到远远近近的公鸡轮番叫了几遍,他才有了困意,刚刚合上眼睛,忽然感到什么地方咔嚓地震动了一下。
余校长猛地跳下床,刚走到门后,就听到蓝小梅的声音。蓝小梅以为他在起夜,要他顺便看看余志睡得怎么样。余校长到隔壁屋里一看,余志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面前摊着没做完的作业。余校长将余志弄到床上后,竟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回到蓝小梅身边躺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
余校长刚将自己打理好,孙四海就过来问他,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的开裂声。余校长这才想起夜里听到咔嚓声,便拿了钥匙,打开教学楼的铁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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