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窗口半开,佩筠懒懒的倚在床边,却能准确的听到那自窗外墙角传来的窃窃私语,以及那不甚收敛的狂悖之言。
习秋在侧殿照顾两个皇儿,殿内只有庆澜侍奉,听了只言片语,她此时已经是大惊失色,无论是不是阴谋,也立马就要厉声发作了那两个多嘴的奴婢,却瞧见床上的主子摆了摆手,制止了她将要开口的斥责。
“别动,让她说完。”
佩筠面色也冷了下来,听着那两个宫婢一唱一和,一点一点的全都说出来给她听,那些她所知或未知的所谓真相,也全都入了耳。
须臾,她嗤笑一声,又微微扬起下巴,骄横道。
“庆澜,把那二人抓起来,即刻杖刑三十!就在殿外行刑!”
庆澜愣了一瞬,连忙应了下来,耳边还听到主子冷冷的哼笑声。
“打量着本宫是傻子呢?就这般毫不顾忌的算计到了本宫的头顶上,若不成全了她们的为主尽忠之心,岂不是可惜?你亲自看着,打死了事,打不死就送进慎刑司……”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也随之变得森然。
“贴加官!”
“娘娘息怒,奴婢这就去。”
庆澜心下凛然,面上却仍旧恭谨有加,甚至还微微松了口气,诡异的有些意料之外的欣慰之情。
想也是,她的主子进宫短短两年,受尽了皇上的万千宠爱,如今更是贵为皇贵妃,尊荣在先,又乃是太子之母,后宫独一份的体面,尽管往日里娇纵跋扈、心思浅显了些,但又怎会是真正的无知愚笨之人呢?
饶是原先天真烂漫、不知者无畏,那这将近一年多的高高在上的宠妃生涯,也足够娘娘她进益了些。
贱婢不知是哪个宫里安插进来的棋子,舍了一条命不要,搬出逝去多年的纯元皇后,也要给正在坐月子的娘娘添个堵,离间帝妃之间的灼灼情意……
作为皇上身边的心腹,对于纯元皇后的存在与意义……她是最为了解不过,可正因如此,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才瞧出了不同之处。
皇上显而易见的是对娘娘动了真心了,而纯元皇后曾经的存在,恰恰是作为一根刺悬挂与帝妃心尖,无人可知还好,若有朝一日娘娘得知……皇上会是什么心情,娘娘会是什么心情?
那两人不该死吗?当然该死,那幕后之人也颇为了解皇上的性子,却又不太了解,但着实是恶意满满。
最为了解皇上与纯元皇后的渊源,又对娘娘恶念陡生,且背后拥有的权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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