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朝廷要派流官去治理西南。”
王华狐疑的盯着陈策,又看了看王守仁,猛地开口道:“所以你想让王守仁去西南?”
陈策点头:“嗯。”
王华果断摇头:“不可!”
自家儿子才在西南打了胜仗,前途不可限量,虽然弘治皇帝没授予官职,那是因为资历还不够,只要在兵部熬一段时间,升个主事板上钉钉,为什么要去西南做这种危险的事?
西南情况复杂,土司盘踞在那里百年了,势力根深蒂固宗族盘根错节,哪里是派个大明的官过去就能打开局面?
若是处理不得当,极有可能会死在西南。
王华怎么可能让自己儿子去西南冒险?
陈策想了想,道:“王大人,我理解你。”
“为什么王守仁自凯旋归来一直没升迁官职?”
“资历不够,木秀于林。”
“去西南不同,他在西南历练数年,再归来时则可光明正大的被升迁,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我这么说会流于俗套,做官为了什么?不仅仅为了升迁,读书人说治国安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还有很高很高的志向,这些都是做官的志向。”
“西南固然难以治理,但也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自我价值,心既理,最高的道理不需外求,而从自己心里即可得到。”
陈策看着王守仁,拱手道:“王大人,此事你可以和伱父亲好好商量商量,我觉得你该去一趟西南。”
“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告辞了。”
陈策冲王守仁和王华微微颔首,然后背着手离去。
王守仁在品味陈策刚才说的话,心既理,最高的道理不需外求,遵从本心……
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格物心学,从孟子到陈献章到湛若水,王守仁一直还没彻底想明白,还没彻底悟道,仿佛就差那么一点点,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他抬眸看着王华,显然心里已经有了选择。
王华气咻咻的道:“你不许听他的蛊惑!”
这个陈策,简直就是个妖孽,他竟能将自家儿子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你知道西南是什么地方吗?要死人的!”
“那么复杂的形势和局面,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应付过来?”
“上百年土司家族的势力盘踞,十余万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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