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子上,宋春雪几年都做不了一回,她顾不上不说,还舍不得那点胡麻油。
胡婉玉掐了一小块,略有些失望的看着她。
“怎么也算是老相识了,我就不拿你当长辈了,”她上下一扫,“何况你现在也不像长辈,一点瞧不出像生了五个孩子的妇人,其实你不必将谢征看得太高,听说他这些年也没看上别的人。”
宋春雪笑了,“你从哪听说的?还对他念念不忘?”
“那倒不是,”胡婉玉脸颊一红,“说起来还有些害臊,那会儿年轻不懂事,胆子也大,现在我可做不来那种强人所难的事,何况年纪大的本来看不上生瓜蛋子,跟带孩子有啥区别?关键孩子还能打一顿,孩子一样的媳妇打不得骂不得,只有头疼的份儿。”
“你想的挺透彻,但我毕竟上了年纪,我大姐这个时候都去世了,好不容易自由自在的,为何要凑一对儿,我觉得当寡妇挺好的。谢大人是很好,但一旦过日子就是柴米油盐,我比谁都清楚。”
胡婉玉愣了一下,良久无话。
她咬了口麻麸馍馍,“嗯,还挺好吃。”
宋春雪也吃了一块,“好几年没吃过,的确挺香。你现在几个孩子了?”
“三个,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生。”说到这儿,她往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有没有啥避免生孩子的符啊,每次喝避子汤我都恶心。”
这可问住了宋春雪,“回头我问问师兄,万一真有可比喝药省事儿。”
“可不是嘛,你那时候怎么敢生五个的,还是四个儿子,还能供他们读书……”胡婉玉叹了口气,“我听着都觉得你过的日子跟老牛一样,一刻也不得闲。”
谁说不是呢,她现在都不敢回想从前的日子,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眼里都是活儿。
她现在练剑可以那样练,但再那样种地,绝无可能。
不能没苦硬吃,现在又不是吃不饱,为何把自己当牲口。
“我听说,道观里来了个道姑,还是张道长的师妹,花钱给你找了个戏子,都没能让你动心?”
宋春雪淡笑,“你就关心这些没用的?”
“我还能关心啥?”胡婉玉翘起二郎腿,“若不是有个男人暖被窝挺好的,我现在就挺想守寡,跟你一样想做啥就做啥。”
“……”这孩子。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胡话,让人听到了你有好日子过?”
“我就跟你说说,我娘听到肯定要骂我。”胡婉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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