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他们抓了你大哥,说是五天之内若凑不够银钱,就要剁你大哥的手!”
“阿吟,你会凑银子的,对不对?你大哥没了手,这辈子就毁了!”
门房管事和仆人们慌忙朝门口跑来,齐刷刷地看向她,不到一会,路边就伫留了许多凑热闹的群众。
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眼看着自己的亲娘不管不顾当街撒泼,姜玉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面色一沉,“你再不起来,一两银子都没有!”
许文惠抹了把眼泪跟着她进了屋,姜玉楹命人上了茶水,她把锦帕浸入水中拧干递了过去,“娘,你先擦擦脸。大哥欠了谁的银子?欠了多少?”
许文惠接过帕子擦了擦脸,怯怯地伸出一只手。
“五百两?”
许文惠搁下帕子,摇了摇头。
姜玉楹面带愠怒,咬着牙,“五千两?”
许文惠眸光闪躲,依旧不敢吭声。
“难道是五万两?”姜玉楹气血上涌,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当初许文惠和姜承业在衙门被罚后就碰到孙兴城。
孙兴城给了他们五百两银子,还承诺成亲后把她二哥弄进万松书院里读书。
许文惠便痛快地签了那婚书,姜承业更是以大舅哥的身份和孙兴城打得火热。
姜承业跟着孙兴城去了青楼,赌坊,很快便染上了赌瘾。
赌场的人看在孙兴城的面子上,对他有求必应,不知不觉姜承业竟欠下了五万两的高额债务。
直到姜承业被赌场的人扣下,他才知道姜玉楹早就悔婚了,孙兴城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姜玉楹捏了捏眉心,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意。
如此推断,这件事便是孙兴城心生怨恨,想要报复他们故意设的局,诱骗她大哥的。
可当初,孙兴城碍于楚循的面子还特意来澜园赔罪,难道那个时候,他只是为了迷惑她?
“我最多只能凑出三千两。”姜玉楹隐隐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许文惠面色一冷,“三千两,怎么够!你嫂子还怀着孕,你想让你大哥变成废人,跟你爹一样吗?”
姜玉楹心头一阵抽痛,他爹是为了救她,才成了瘸子。
“不想。”
“你怎么就没钱,你把顾记生药铺子抵押出去,还有你这大宅子卖出去不就有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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