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剑仙了。
终其一生,他尚不知是否能达到的剑仙之境。
毕竟是年轻人,热血犹在,翟子清忍不住流露出自己的歆羡。
岑孤秀能体会他的失落艳羡种种滋味,自己早年又何尝不是如此?
或者说,世间修士,谁不是从踌躇满志一路走过来的。
只是仙途如危崖绝壁,最终能过者寥寥无几。
……
李承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来时,霞光近在咫尺,入目朱带绿烟,看得他一时失神。
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多了一条薄毯,人却还像先前在鹤鸣宫侧殿前树下躺椅小憩,没有被挪去里间。
手脚俱暖,心跳如常,因为有人握着他的手,一直灌入灵力。
丝丝缕缕,源源不绝,维持他的生机。
对方一只手支颐,闭目养神,似陷入好梦。
李承影没有惊动对方,便这样静静望着她光洁的额头,心头宁静,只愿时间静止。
但她素来机警,何况这个姿势,尚未浅梦就已清醒。
李承影:“为何不将我挪进去?在此处白白浪费灵气。”
谢长安:“从前我也喜欢在这里看晚霞,许久没回来了,想多看会儿。”
李承影:“这躺椅是不是你当初所设?”
谢长安:“你怎么知道?”
李承影:“我猜的,以祝玄光专注修炼心无旁骛来看,他必然没这闲情逸致。”
谢长安:“其实他闲暇时也爱钓鱼种菜,不过我自拜入他门下,能见他如此闲情逸致寥寥无几。不说他了,你在金缕伞上用血符,可想过什么后果?”
李承影笑道:“你这样问,必是血符派上大用了。难怪我当时感应比以往尤为剧烈。是不是帮你挡灾了?我看你神色湛然,看来因缘际会,境界又有所提升?”
谢长安低声:“我侥幸入剑仙境了。”
李承影立时眉目舒展:“我就知道,我们长安果然是最厉害的。”
他见对方依旧神色沉沉,不太痛快,不由笑道:“剑仙便是剑仙,何必再加侥幸?想来我先前看那天现异象,白鹤金乌,想必有一只是属于你的。你是白鹤还是金乌?让我来猜猜……”
“李承影!”她直接打断他,“你一直在问我,为何不提自己半句?”
他无辜道:“我怎么了?”
谢长安盯着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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