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惊诧不已。
傅槿禾像是中了邪似的,浑然换了一个人。她向来愚笨,竟然会以大周律法来做文章。纵使今日并无皇室之人在场,但总归会传入皇宫,招来皇室猜忌。
更令他们咋舌的是,她对宋小将军态度冷淡,甚至称得上浅薄。要知道,傅槿禾对宋小将军可是情根深种。
这是在欲擒故纵?
宋钧尧听到傅槿禾称呼他为宋小将军,他内心充斥着深深的轻蔑。
又在使什么小性子?
她莫不是以为这般胡搅蛮缠,就能将她害阿雪的事蒙混过关?简直是痴心妄想。
楚长凌支支吾吾不敢回话,他是倾心江蔓雪,也不敢顺着傅槿禾的话挑衅大周律法。
傅槿禾勾了勾唇,不过尔尔。
她回过身,再问道:“江小姐,那日我可是推了你?”
江蔓雪定定地望着冷静自持的傅槿禾,对方确实是聪明了些许。
也罢,赢得太过容易着实是乏味。她便陪傅槿禾玩玩。
她答得似是而非:“傅小姐,那日我放完河灯上石阶,只觉后背有一道力道袭来,险些摔倒。”
“那时我吓坏了,并不知是否傅小姐推了我。”
傅槿禾语气轻飘飘:“昨日我回到与你放河灯的位置,相隔的横栏及我腰处,横栏中间虽有镂空,但不足以将手伸进去。”
“我也找了与你身量相差无几的女子重回那处复盘,我伸手越过横栏推她,也只能够得着她的头部。我根本没有推你后背之机。”
忽而,她莞尔一笑:“那日只有我二人相隔,江小姐说有人推了你后背,大抵是有魑魅魍魉作祟。”
女子素靥恰似清水芙蓉,笑起来掩映生姿,绯色楚楚。
她说得有理有据,最后一语更是妙极,讽刺意味十足。
江蔓雪在袖口攥紧了手指,她穿越至今已有一年,无往不利,第一次,隐隐有不受掌控的感觉。
楚长凌连连冷笑:“你的一面之词也能尽信?长安城何人不知你傅槿禾谎话连篇?”
傅槿禾就等着他的这句话:“我的一面之词不能全然尽信。那便一起对簿公堂,大理寺少卿铁面无情,断不会有冤假错案。”
她眸光细薄如刀,字字珠玑:“江小姐,与我当堂对峙。”
“你敢么?”
你敢么?这三个字萦绕在满座的簪缨子弟耳中,她的语气虽轻,却充满了咄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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