蓍草,被薄膜笼罩保暖的蓝雪花……每一株植物都得到了精心的照料。
刘老也能听出这话不是刻意恭维。
人老了,子孙又大都在国外高校任教,孤苦伶仃的留在清华园养老,也就养花种草这点乐趣。
能得到人真心的称赞,这个人还是这些植物品种的所有者,这让他面色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天禾的园艺植物也让我大开眼界。”刘老领着两人进了屋里坐下,郭阳和罗修也把带来的礼物在角落放下,刘老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这清华园里,有一千多种植物,在京城的品种类型仅次于京城植物园,但在花卉上,还没有品种能比得上天禾这几个品种,不得不说,天禾在种子的培育上当得上登峰造极几个字。”
“刘老谬赞了。”
“不,这是实话。”
刘老亲手沏了三杯茶,是瀚海红麻,其品茗时露出了享受的神情,但很快又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种子和土壤是农业之大根本,对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来说更是粮食安全之命脉,天禾种业在种子上的种种神奇很难不让人重视,所以上面也曾调查了一番。”
刘老看着面不改色的郭阳,心叹一声这小子还真能沉得住气,也不怪嘉禾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他眼神一凝,说:“但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培育的路径也都摆在那里,然而,科研院校采用同样的方法,却很难得到理想的成果。”
郭阳笑了笑,道:“无论是杂交育种,还是基因技术,稍微有点误差,出来的结果自然是千差万别。”
刘老继续问道:“国内那么多科研院校,可都曾模仿过天禾。”
郭阳笑道:“技术不到家。”
“孟山都也是玩弄转基因的高手,怎么没见他培育出苜禾1号呢?”
“技术不到家。”
慢慢的,刘老被噎住了。
无论他说什么,郭阳就像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技术不到家’几个字。
他搞了几十年教育,从水木大学到兰大和陇省都身居要职,知道育种这东西,有时候像数学,不懂就是不懂,有时候又像材料学,讲究一个玄学。
国外虽然有商业化育种平台,可以稳定出成果,稳定进步,但按这种逻辑,出不了超常规的种子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一时他不知该说什么。
而郭阳呢,从听到‘什么也没查出来’那一刻起,身心就彻底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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