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如今已长成少女,面容体型皆已大变。难道他竟然丧伦败行至此,已认出她的真实身份,还特意派人去绑架自己的亲侄女?
李昱继而说道:“中秋巡城那夜,不就已经见过了吗?”
宝珠脑中一片空白,巡城之夜万头攒动,难道他当时便隐匿于人群,暗中观察即将下手的目标?回想当时,她只顾着与韦训互动,尽情享受被人仰望簇拥的荣耀,根本没有察觉到观礼人群中释放的恶意。
“气质虽有她的神韵,然而五官却有些让人厌恶的细节。”李昱打量完,松开手,不满地道:“尤其是这对耳朵。”
耳朵?耳朵?与肖似母亲的兄长相比,宝珠长得更像父亲,尤其是一对丰润的福耳。他在她脸上寻觅的是谁的影子,又是厌恶哪一方的传承?
听过主人的评价,徐什一立刻拔出匕首,按住宝珠后颈,只等岐王一声令下,便割掉让他不满的部位。
跪在众人之间的米摩延听到这句话,脸上血色尽褪,他冒险抬起头来,焦急地朝抱厦内张望。当年就是这样一句普普通通的责备,致使他被带走割掉了器官。
然而,这次李昱并未果断下令,犹豫了片刻,说:“罢了,让她梳垂挂髻,将耳朵遮住。”徐什一闻言,才收刀入鞘。
岐王年逾五旬,已经开始耳背,他问道:“重新说一遍,你叫什么?”
经历过刚才跌宕起伏的恐吓,宝珠神色木然,重复道:“我叫丹鸟,字龙女。”
李昱眼中陡然一亮,喃喃自语道:“天降丹鸟,河出应龙……”
家令董师光深知家主迷信,喜爱祥瑞之物,立刻低声附和:“文王受命,丹鸟衔书,是好意头啊。”
李昱被勾起兴趣,追问道:“你父母是何人?家在何处,谁给你起的名与字?”
宝珠坦然自若,答道:“我来自长安,罪臣之后,不知本姓。这名字是我在襁褓之中时,一位赤足道人所取。”
“赤足道人……”李昱沉吟不语。
官员犯罪,其家属常常没入掖庭、教坊为奴,其中不乏名门之后。眼前这女孩儿仪态端庄,应答得体,想来出身不俗。
家令董师光呵斥道:“无礼的丫头,在皇室面前,怎么敢以‘我’自称?”
宝珠不卑不亢地答道:“那赤足道人曾言,这孩子命格特殊,若以‘妾’‘奴’自称,恐折损别人福寿,因此自幼不敢使用谦称。”
李昱的呼吸声明显粗重起来。连续七年空虚的消遣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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