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一起编排进来了,他还能耐着性子把戏唱下去,真是难为他这位天之骄子。
其实要笼络军中,不是非要利用她,她这么不懂规矩,去找别人不行吗?
于是愈发笃定先前猜测的那些事。
这局棋布了太久,早在她幼年时就被人家放在棋盘上了。
爹爹做大将军那会儿她是最好用的棋,只要嫁了徐云宣,从此就跟徐家绑在一起,爹爹只会更尽心尽力的辅佐追随三皇子。
后来爹爹出事,棋局都放在那儿了,最好的办法当然不是另选一颗听话的棋子,而是略作改动,将棋局走向全变了。
她还在棋盘上,仍在他们手中。
这伙人蛇鼠一窝,没有好人。
她背影是刚毅决然的,裴延舟目送她走远,半步都没追上去。
等人走远了,裴靖行像是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难以置信的叫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不要说表妹,连我看了都要怀疑你居心叵测……你对表妹的态度未免也太……”
卑躬屈膝四个字他说不出口。
他觉得用这样的词来说长兄太荒谬了点。
裴延舟的心思暂且无意让他知道,他本就站在风口浪尖,她跟着回京还没站稳脚跟,他不想因为自己给她招惹没必要的麻烦,毕竟他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护在她身边,万一有个什么纰漏,他没办法接受后果。
“你是不是忘了表妹小时候去京城做过什么了?”
裴靖行闻言仔细回忆,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他说的是什么,一个劲地摇头:“我想不起来,她救过你的命啊?值得你如今这番做派。”
未免太吓人了。
裴延舟无端笑了:“大概就是救过我的命吧。”
裴靖行楞在原地:“你什么时候有性命之忧,我怎么不……”
“那年她跟着梁将军夫妇回京,被三婶再三邀到家中小住,有一日父亲罚我跪祠堂,你还记得吗?”
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过要这么说起来,裴靖行是有点印象的。
大哥是世子,将来要承袭爵位,接管整个国公府的,所以大伯很严苛,小时候经常罚他跪祠堂,连他一个孩子都觉得小题大做,不过大哥一句埋怨都没有过。
但……他皱起眉头:“从前你祠堂跪的多,可大伯又不是往死里罚你,没有严重到要你命的地步吧?你是从祠堂出来遇见了表妹,她干了什么,让你记到现在?”
裴延舟嗯了声,至于细节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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