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来又去看梁善如,寡淡没什么温度的语气里平添几许温润:“表妹原本也是不担心的。”
梁善如眼角抽动,别开眼不看他。
李明山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进而又问:“梁夫人还在病中吗?说到底事情因我家而起,今日实在是事多顾不上,明天肯定是要带上补药送过来,再赔个礼的。”
他一句话里能拐七八个弯,可究竟什么意思又表达的格外清楚。
梁善如不免多看他两眼,忽然觉得有些可惜。
像李明山这样的人,却娶了柴氏,耽误了一辈子。
她难得生出好奇心,想不明白郡公府怎么不扶持提携他。
那边裴靖行在开口之前先看了裴延舟一眼。
裴延舟正好端起来手边的青瓷小盏,就着一抬手,吃下那口茶时不动声色点了下头。
茶水温热,还有氤氲水汽隔在二人之间,不过裴靖行看的真切。
他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看向李明山:“李大人这就太客气了,其实不用的。
我阿娘不是个计较这些的人,等回京之后也就不记得了,只是眼下……”
他稍稍拖长尾音,笑的尴尬起来:“见了李大人,她会想起柴夫人说过的那些话。
即便李大人是来赔礼,我阿娘心气儿也未必会顺畅。
大夫说她是急火攻心,静养两三日就没事了,可要反复动怒,怕要养上许久。”
他拒绝了一番之后裴延舟才接着他的话往下又说:“李大人有心,不拘在这些小事上,我家也不缺这些补药,你的好意我替三婶心领了。”
倒也算客气。
不过李明山更多的是看明白了他们兄弟的态度。
事情到此为止,他们真就只是为了给梁善如出这口气,从柴氏手里讨些什么东西来补偿,而不是为了留待秋后算账。
这他就放心了。
于是笑呵呵的说行,还不忘解释两句:“倒不是说梁夫人心眼小要记仇,我实在是觉得这事儿内子做的不妥,很想当面致歉。
不过她既然在养病,那就还是不去打扰了。”
然后又同梁善如说:“内子是个糊涂人,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活明白,好些时候做的事让人说不响嘴,委屈小娘子了。
都说人言可畏,可依我说不相干的人闲扯几句不相干的话,尤其是不中听的,不堪入耳的,小娘子该当做没听到,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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