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凶险,她不敢多做犹豫,赶紧又说:“世子跟我说临行之前他已经给阿舅去信,说我会带这么多东西动身,请阿舅代为打点途中一切,以免遭山贼惦记。
姑母,我觉得那些人不是山匪。”
梁氏胸口一紧,很快把梁善如护在身旁。
她一言不发,显然是在思考。
梁善如也乖巧窝在她身侧,清晰的听着车外刀剑碰撞的声音。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着,忽而一阵风起,垂帘摆动,空气中的血腥味入了鼻中,梁善如握着的手交叠一瞬,那把匕首被她反握在手中。
她横身,索性挡着梁氏。
她知道姑母也是练过拳脚功夫的人,可是经年的养尊处优,她不能让姑母冒这个险。
“初初。”梁氏拽不动她,只好低声警告。
可来不及回应时,箭羽划破空气,直射入车中。
幸好持弓之人箭术平平,车夫才只是受伤,并未丧命。
他是国公府的家生奴才,虽不及军中好手,但还能能打的。
眼下是为了护着车上的主子们,他受了诸多牵制,才会受伤。
梁氏当机立断:“退敌要紧,不必守在这里,你去!”
她们这辆车本就被护在车队中间,真出了事,前面导车从车不算,也还有裴延舟和裴靖行的车顶在前面。
譬如眼下。
这伙人想接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驾车的小厮听了这话,犹豫须臾,还是梁善如又冷着声催促一回,他才冲入厮杀的战场去。
马车周围围了十几个护卫,其余的跟着裴延舟两兄弟在退敌。
梁善如警惕的防备着,果然不多会儿时间,真有三个蒙面人冲破护卫们的防守,冲到马车旁来。
长剑入车厢,连人都还没看见,叮咣一声,梁善如手中匕首送出去,剑身一分为二。
她庆幸爹爹送她的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否则麻烦要更大。
外面的人显然没料到女眷车内会有人反抗,等到车厢门被拉开,蒙面人眼神狠厉,提剑再要刺来,梁善如动作显然更快,先前被斩断的那截剑身被她狠狠掷出,正中贼人心脏处。
血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四溅开,弄脏了她干净的衣裙。
同伴倒地,还是命丧十几岁女孩儿之手,其余两个蒙面人越发杀意毕露。
梁善如以匕首去挡,明显吃亏,好在刀是好刀,一人手中长剑又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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