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难过,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忍不住落了泪,他于我而言确非良人,可既然已经定下亲事,又是长辈们期盼的,岂能随意违背?”
纪芜坐在软榻的另一边,认真地听着。
嫡姐说的这些与侯爷说的有一部分相同,却又不完全相似。
果然,每个人对于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想法跟看法都各有不同,“那……后来呢?”
“后来遭遇了刺客,我为他挡了一刀,这门亲事便更加顺理成章,”说这句话时,纪明昭的语气似有些感慨。
然而,在她垂下的眸子中,却有一丝讥讽闪过。
她完全可以确定,在软榻另一边坐着的纪芜,定然在来主院之前,已从侯爷那里知晓了他们之间的事。
至于她的心究竟更偏向谁……
纪明昭眼中的讥讽更胜,继续往后说着。
她后面说的话,大部分都与谢铮所言相同,从第一次荣安郡主安排婚房,再到回娘家被问起孩子的事,以及她主动相邀。
动刀之事,她也说是房间里一片血红,又较为昏暗,令她非常害怕。
而那段时间她需要喝安神汤,枕下放着匕首方能睡着。
那日安神汤没喝,但匕首却在。
谢铮没有经验,举止粗鲁地来扯她的衣裳,令她一时眼花,想起那日的歹人,这才动用了匕首,伤到了他。
而后的那次,当她看清楚谢铮身上的伤时,的确很不适应。
但她不是因为觉得伤口恶心才吐的,而是她之前特意喝了点暖情的药。
那药汁太过苦涩,一直郁在胸口,让她很不舒服,又在很不恰当的时候,不小心呕了出来。
“当时侯爷很生气,扯了外裳便拂袖而去,我后来想跟他解释,但他总会避开话题,再之后……”
纪明昭叹了口气,抬眸看向纪芜,眼圈有些发红。
“所以,正如我所言,都是我的过错才让侯爷他……我这才想着给他纳妾,为侯府绵延子嗣,但他却又不肯。”
她说到此处,从软榻上起身,来到纪芜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阿芜,我很高兴侯爷想要娶你,希望以后你能帮我好好弥补我的那些过错,我更高兴的还有一点……”
“从前你一直想要离开京都,我想那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没有归属,更没有牵挂,还有乔姨娘。”
“可如今,你有了侯爷,侯府就是你的家,我也会一直在你身旁,你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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