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切新学术之策源地。”
可以说,傅斯年很早就萌生了用科学方法来研究中国学问的念头,他在北大上学时就说过:“把我中国已往的学术、政治、社会等等做材料,研究出些有系统的事物来,不特有益于中国学问界,或者有补于‘世界的’科学。中国是个很长的历史文化的民族,所以中华国故在“世界的”人类学、考古学、社会学、言语学等等的材料上,占个重要的部分。……研究国故必须用科学的主义和方法,决不是‘抱残守缺’的人所能办到的。”
傅斯年前往英国伦敦大学大学院留学。他自述留学动机和计划是:“我将来要专那门科学,现在还不会定。但以心理学为心理的、社会的科学之根源,我至少以三年的工服去研究它。在研究它以先,去研究动物学、生理学、数学。如此迂远,成功上实在讲不定。但我宁可弄成一个大没结果,也不苟且就于一个假结果。
研究傅斯年的思想,能够看出:他在英国求学的“主要目标是一方面摒弃代表着中国思维方式的模棱两可、过于笼统和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同时运用一些实验的、观察的和数理分析的方法探求人类思想的深层”。
傅斯年这种无畏的、不功利的探求,不仅仅在于他对科学的信奉,更在于早早就抱定了这样的宗旨,即“无中生有的去替中国造有组织的社会,是青年的第一事业”。
他后来曾经有过这样的自我评价:“病中想来,我之性格,虽有长有短,而实在是一个爱国之人,虽也不免好名,然总比别人好名少多矣。心地十分淡泊,欢喜田园舒服。在太平之世,必可以学问见长,若为政府persecuted,也还如是,惜乎其不然也。……我本心不满于政治社会,又看不出好路线之故,而思进入学问,偏又不能忘此生民,于是在此门里门外跑去跑来,至于咆哮,出也出不远,进也住不久,此其所以一事无成也。今遭此病,事实上不能容我再这样,只好从此以著书为业,所可惜者,病中能著书几何,大是问题耳。”
在寻找到“科学”的史学研究方法过程中,傅斯年在如何看待中国古史问题上,是经历过一个过程的。
在北大求学期间,傅斯年曾著文认为:“周平王东迁以前,世所谓唐虞三代,此时期中,虽政治不无变化,而其详不可得闻,既无编年之史(《竹书纪年》不足信),又多传疑之说(夏殷无论,即如两周之文王受命,周公居东,厉王失国诸事,异说纷歧,所难折衷)。惟有比而同之,以为“传疑时代”。盖平王以降,始有信史可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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