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高小伟吗?”白梦寒转移话题,顺便问出这段时间压在心头的疑问,“那天我在公交车上遇见他了,他正被人追债呢。”
“记得,他现在已经在牢里了,不用担心他回来报复。”
沈随安配合地岔开话题,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进厨房。
白梦寒跟着他,看他熟练地挽起袖子洗碗,恍然想起来刚回到何家的时候,杜芸和何落落为难她,要她洗碗,也是沈随安挽着袖子帮她洗了碗。
那时候她只把他当书里的纸片人看,背地里还吐槽他人设太装,除了女主谁也不放在眼里。
到现在她才明白,没有人不渴望被偏爱,她也不例外,看书的时候觉得情节俗套,身临其境她才知道,自己亦不能免俗。
“你不是最讨厌以权谋私吗?怎么把高小伟送进去的?”
白梦寒倚着门框,歪着脑袋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沈随安依旧是那副无波无澜的表情:“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多年来贪污受贿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只是找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坚定了他自首的想法而已。”
白梦寒更加好奇:“找的谁啊?”
“祝妤有个表弟,叫余二,是东城出了名的混混,祝妤找他一起做了个局,用他们的话说,叫杀猪盘。”沈随安耐心地给她解释,“先是拿几瓶红酒为诱饵,哄得高小伟签了合同交了钱,再找个自己人到黑市上,花高于市场几倍的价格收购高小伟手上的红酒。有个三两次下来,高小伟尝到甜头,不用余二哄骗,他自己的贪念就足以让他压上全部身家去赌一把,全部身家不够,余二还能为他引荐几位放贷的,他前脚借了钱,后脚余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拿不到货,还要被混混追债,倾家荡产的情况下,你说,他是自首到牢里过几天安生日子,还是日日提心吊胆、东躲西藏?”
白梦寒听得咂舌:“这比我那过家家的招数高明多了。”
“不用惊讶,其实也不全是为了你,教育局上下沆瀣一气,手里捏着点权利就最大限度为难别人,他们局长早就想整顿这些不良风气了,正好抓着高小伟这根线,抽丝剥茧查下去,也好从内部重新洗牌,换几个有真才能的人上位。”
沈随安把洗净的碗摆到碗架上,扯着挂在门后的毛巾擦了手,揽着白梦寒的肩膀,问她:“今天放假,去看小花吗?”
“先去医院,然后再去把小花接回来。”
嗓子还是有点难受,像是有团棉花卡在嗓子眼里一样,堵得她吞咽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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